確實該查查,衛清晏笑,“做得好。”
七歲說小也不小了,印象深刻的事,定然是有印象的,容貌和性格會有變化,但多少會有些兒時的影子的。
昨晚她在劉府的怨氣畫麵裡,竟看到了與譽王妃容貌有五分相似的女子,跟在一個黑袍男子身邊。
那黑袍男子,被兜帽遮去了大半張臉,隻看得見嘴唇和下巴,從這兩處看,年紀約三十的樣子。
女子看著比譽王妃還要老相些,眼尾有些皺紋,卻對比她年輕的男子畢恭畢敬。
令衛清晏不解的是,她看向男子的眼裡儘是孺慕之情,而男子的手撫在她頭上,似撫著幼兒一般。
這讓她不得不聯想,那黑袍男子是女子的長輩,隻不過用了以形補形的法子,才維持了年輕的相貌。
畢竟譽王妃和劉桓都瞧著比實際年紀年輕許多。
若那和譽王妃容貌相似的女子,真是黑袍男子的晚輩,那譽王妃定然也是前朝餘孽。
卻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替代了在莊子上養病的占家小姐,嫁進了譽王府。
一念及此,她又補了句,“再查查譽王妃是怎麼搭上譽王這門親事的。”
驚蟄得了未來王妃的誇讚,嘿嘿應著好,眼睛卻瞟向了房門。
他家爺怎麼搞得啊,為什麼還沒起床,倒是衛將軍不但起來了,瞧著精神還不錯。
他家爺,這是不太行吧?
會不會是先前病太久,損了身子?
冬藏和驚蟄一起長大,看他神情便知他此刻在想什麼,為護著他的尊臀不挨板子,忙拉著他退下了。
可惜驚蟄沒懂冬藏好心,他滿心隻惦記著時煜,被拉著躍下牆頭時,還忍不住念叨一句,“咱家爺是不是得讓景陽給補補啊,怎的才一宿就爬不起來了。”
原本衛清晏還不解,冬藏為何急著拉走驚蟄,這話一入耳,她才恍然,耳後悄悄爬上一抹紅暈。
親吻時,他身體的變化,她感受得到。
並……並……不需要補,衛清晏在心裡結巴了一句。
屋裡的時煜,則黑了臉。
他沒有在婚前越雷池一步的打算,可心愛之人在懷,他又是個正常男子,昨晚睡得並不好。
早上衛清晏起身時,他是知道的,見衛清晏沒有叫醒他的意思,他便索性閉目養神。
讓她早些進入未來王妃的角色。
他在屋裡聽著三人動靜,心裡很是愉悅,小晏沒和他見外,冬藏和驚蟄亦敬重小晏,一切都很好。
可他沒想到,驚蟄那個傻憨會說出那樣的話,還叫小晏聽到了。
衛清晏進屋就看到黑著一張臉的時煜,四目相對,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耳後的那點子紅,瞬間散去。
時煜見她笑的明媚,對驚蟄的惱也丟到腦後了。
就算被誤會,能博她一笑,也值了。
藍姝悄然行至門口時,便見兩人笑著跟二傻子似的。
她輕咳了一聲,對衛清晏道,“皇帝召衛小夫人進宮了,我也打算入宮一趟,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兩人異口同聲,“要。”
外敵當前,有些事,或許他們可以試探著與皇帝互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