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我攜皇叔謀山河!
皇帝這樣做,不過是要在文武百官心裡種下一個引子,讓他們存疑景王有被調包的可能。
小鬼附身這樣玄乎的事,無法宣告於天下,以免引起百姓恐慌,甚至被有心之人利用,隻能尋個更恰當的法子,既不影響景王名聲又能懲治了小鬼。
可龔縉和衛婉儀都好好的,眼下這兩樁罪名,要不了小鬼的命,更沒法將他的那些黨羽一網打儘。
清晏說,毒瘡出膿時,才能看清一切,而後一刀下去將裡頭的膿徹底清除,這生瘡的地方方能真正痊愈。
與他想法不謀而合,這大魏江山生瘡了,除了小鬼這隻毒瘡,先帝,蘇茂都是。
他在等待合適時機。
“陛下,沒有人皮麵具。”馮若寶在小鬼臉上一番摸索後,回稟道。
本就是那副身體,自然是查不出什麼人皮麵具的,但皇帝的戲還得演下去。
他看向了龔明誠。
龔明誠會意,“陛下,沒有人皮麵具,也不能代表他就是景王,興許是和景王有容貌相似之人。”
皇帝頷首,“此事便交由你去查。”
被景王要挾的那些官員,下意識要反駁,皇帝抬手阻止他們彆說話,又看向小鬼,“龔縉是你命人抓的?”
小鬼這次警覺了,知道自己眼下說不了話,無力解釋,便搖頭不承認,可時煜卻進來了。
他帶來了一個被捆著的黑衣人,“陛下,這人本是先帝暗衛,先帝駕崩後,陛下仁義將他們送去養老基地榮養。
他卻偷偷從基地逃走,投奔了景王,昨日龔縉失蹤,臣陪著王妃找人,查到龔縉在城外被人綁架。
循著線索找到了這人,是他將龔縉綁去小院,交由景王府護衛看管。”
皇帝看向黑衣人,“容王所言屬實?”
所有先帝暗衛,昨晚時煜隻留了杜六和眼前人這兩個活口,自他們被抓後,時煜便一直命人用刑。
黑衣人在養老基地過了幾年好日子,哪裡還受得了所有刑法招呼一遍,在時煜打算開啟第二輪刑法時,他的骨頭便軟了。
點頭道,“是,是景王吩咐奴才綁了龔家小子。”
他聲音聽著怪異,小鬼發現,他滿嘴的牙竟是一顆沒有了,猜到定是時煜對他用了酷刑。
雖惱恨暗衛背主,但眼下最重要的卻是否認此事,他繼續搖頭。
可皇帝一副對他失望至極的樣子,捏了捏眉心,“景王疑似被人頂替,暫還沒有證據。
但刺殺衛氏母子,綁架龔縉都是事實。
違法就得懲處,暫貶為景郡王,既已是郡王,府邸也得換一換,永州封地歸還朝廷。”
小鬼本以為自己到京後,皇位唾手可得,可沒想到,才一日的功夫,身殘了,親王爵位丟了,他經營多年的封地也沒了?
不僅如此,他費那麼多功夫,在王府挖的地道,才用了一次,就要挪地方了。
皇帝簡直欺人太甚!
怒上心來,神情愈發猙獰,眸光漸漸狠厲,他閉上了眼。
他必須給皇帝一些教訓,也該讓那些追隨他的人,知道皇帝身子出了問題,隨時可能斃命。
免得他們因他今日被貶,就生出搖擺的心思,便是他成了郡王,他依舊可以翻盤。
可沒多久,他驚慌地睜開了眼。
神情錯愕地看著依舊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明進宮前,他在府中做了準備的,他剛也施了術的,可皇帝為什麼沒暈倒?
他來京的路上用護衛試過幾次的,他術法沒問題,準備也妥當,是哪裡出了問題?
再試一次!
他重又閉上了眼,暗暗蓄起鬼力,將眾人看不見的鬼力,用力往皇帝身上打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