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當初說我們之間無秘密,可你最近瞞我諸多,這三日你便睡軟榻反省反省。”
她也好趁這幾日恢複恢複身體。
時煜猶如接到晴天霹靂,他承認自己剛剛行事不得要領。
但洞房花燭是人生一大喜事,他盼了多少年才盼來的,食髓知味,意猶未儘,他剛成婚就被小晏要求分床睡,那怎麼可以?
“小晏。”腦袋往衛清晏懷裡拱,聲音裡滿是委屈,“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衛清晏將他腦袋抵住,“沒有,一碼歸一碼,不許撒嬌。”
“小晏,我今年二十四了。”他噘著嘴,滿臉委屈,“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剛去問過景陽了,女子第一次痛,後麵不痛的,我輕些可好……”
“等等?你大半夜跑去問景陽這個?”衛清晏震驚,那不得羞死人啊。
時煜將頭埋在她頸窩裡,哼唧不說話。
他初次持續不過片刻,便草草結束了,得虧小晏也是第一次,不懂,得虧中了催情藥,他很快又起來了。
是以,小晏不知,在她暈睡前,他們其實是來了兩回的。
第一次那麼短促,實在叫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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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跟著小晏去軍營玩,可沒少聽那些兵蛋子吹噓,什麼一戰到天明,什麼持久不衰、鋼槍不倒。
這才不得不厚著臉皮,將睡著的景陽叫醒。
問清楚了,才知原來大多男子第一次都比較倉促,尤其他攢了二十多年不曾釋放過。
而第二次不是藥物的作用,是他本身的能力,總算稍稍安了心。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衛清晏耳根燙得厲害,新婚夜,她的夫君跑去問大夫床笫之事。
衛清晏覺得讓時煜睡三天軟榻實在不冤,就要推開他。
可時煜卻將人抱得更緊了,毛絨絨的腦袋也往她頸窩拱得更厲害了,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小晏……娘子……我還想要……”
那拉長了音調,魅惑如斯,又極為不要臉的話,竟是時煜說出來的。
衛清晏目瞪口呆。
她的容王爺為了與她成事,竟這般豁出臉去。
可她也顧不得多震驚了,男人細碎的吻,在她脖間流瀉,點起一團又一團火焰。
大概是藥性還沒完全散去吧,衛清晏想,否則她怎麼覺得自己也被這火焰點燃了呢。
哎,她的妻綱呢……
皇宮裡,墨義單膝跪在皇帝麵前,“您走後大約一個時辰,屋裡叫了一次水,之後姑爺去了景陽大夫的屋裡,請教了幾個問題……
公主和姑爺警惕,屬下沒敢靠近,隻知屬下回來的時候,屋裡好似又起了動靜……”
墨義覺得這些話說出來燙嘴的很,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被皇上派去盯著公主的房中事。
將墨義打發走了後,皇帝臉色沉沉看向藍姝,“這般不節製,身體想來好的很,就是不知功德印有沒有回到清晏身上。”
既已成事,女婿身子還沒收影響,藍姝便也放心了,打了個哈欠,“明日問問清晏。”
誰家的好人會大晚上不睡覺,盯著女兒的洞房夜,藍姝覺得自己可以困了。
皇帝想說讓藍姝先去休息吧,可看了看天邊微微泛起的亮白,道,“皇家子婚後第二日需得進宮拜見。
索性等他們進宮了,你再去休息吧,你提醒提醒清晏,愛惜身子,莫要由著那混賬胡來。”
說罷,他便對杵在一邊打盹的馮若寶道,“宮門一開,你就去催時煜入宮,清晏身子不適就不必來了。”
男人了解男人,大早上正是邪念旺盛的時候,女兒初經人事,那經得起這樣折騰。
藍姝翻了個白眼。
他大抵是忘記他們新婚時,他自己跟著餓極了的瘋狗似的情景了,但她也想早些知道功德印的事,便沒阻攔。
時煜昨晚得償所願,擁著衛清晏睡到天明,溫香軟玉在懷,再次蠢蠢欲動時,門外傳來了叩門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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