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事了。”
時德厚剛從監牢出來,便有暗衛來報,“容王他們埋伏在出城路上,我們的人又折損了好幾個。”
“廢物,朕費儘心思養你們,就是讓你們送上門給他們宰的?”
“主子息怒,是我們大意了。”暗衛忙跪地求饒,明明他們出發前,看見容王房中有兩人熄燈安寢的。
誰能想到尊貴的容王和護國將軍會大半夜不休息,親自蹲在樹上等他們。
還讓人冒充他們留在屋中,蒙騙他們,實在是卑鄙狡猾!
暗衛見時德厚喘著粗氣,不作聲,小心道,“他們守在城外,主子若此時出城去亂葬崗,怕是會被他們發現。”
時德厚閉了閉眼,“傳令讓他們在城中藏好,不可再輕舉妄動,隨朕去青樓。”
青樓枉死的女子多,眼下去不了亂葬崗,隻能退而求其次,實在不行,便花點錢現殺幾個,一定要遮掩他這奪舍之身。
否則,這次隻怕要折在那兩個孽畜手裡……
城外。
時煜攬著衛清晏的腰,從樹上一躍而下,“回去吧,他們定然是有所察覺,不會再溜出城了。”
忘塵緊隨其後,“你們悠著點,我雖是個老人,可也是個活人,你們膩膩歪歪,可有考慮過我這孤家寡人的感受?”
“要不,晚輩也攬大師一程?”時煜回頭,朝忘塵伸手。
忘塵蹦得老遠,“呸呸呸,童年無忌,老衲可不想將來去了地下被皇後擰著耳朵算賬。”
見衛清晏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說道,“晏丫頭,看好你的男人,老衲覺得他不是很正經的樣子。”
“好。”衛清晏莞爾。
她知道忘塵和時煜是想活躍氣氛,隻是,她心底牽掛胖和尚,實在輕鬆不起來。
三人又悄無聲息回到了客棧。
一進屋,兩個暗衛低聲稟道,“嫣然郡主離開了,玉嬤嬤中了迷藥被留在了房中。
帶嫣然郡主走的人,武功很高,屬下怕打草驚蛇,沒敢跟著。”
這是時煜的吩咐,若不敵對方,便安心留在房中,免得被發現,反丟了性命。
“退下吧。”時煜吩咐道。
還有一個多時辰便天亮了,是人是鬼,天明便可見分曉了。
可沒想到,還沒到天亮,暗衛又來了,欲言又止,“嫣然郡主和男子在客棧後院私會,被兄弟們發現,眼下兩人回到了嫣然郡主的房間。”
“私會?那男子是誰?”衛清晏蹙眉。
“是興國公府的五公子,葛飛舟。”
衛清晏立即在腦中搜索葛飛舟的信息,興國公的庶子,姨娘是花魁出身,機緣巧合拜江湖高手為師。
傳言他在興國公老夫人喪期,玷汙了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被興國公趕出家門,之後再無蹤跡。
衛清晏之所以記得此人,是因為他身手極好,曾經的衛清晏單打獨鬥是比不過葛飛舟的。
這人和嫣然郡主怎麼扯上的關係,兩人是真的有情,還是為遮掩什麼?
幾乎同一時間,衛清晏和時煜掀被下床。
他們要去見一見嫣然。
既然是被容王府的人發現的,時煜這個做堂弟的過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次房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就是葛飛舟,見是兩人,稍有遲疑,還是讓兩人進了屋。
“葛公子怎會在堂姐的屋裡?”時煜開門見山。
“王爺會來這裡,不是已經知道了麼。”葛飛舟倒是不遮掩,“我與嫣然情投意合,因我庶子之身配不上她,便被棒打鴛鴦。
得知她來了益州,是我沒克製住,過來見她一麵,還請王爺看在你們同為時家人的份上,彆讓此事外傳,免得嫣然難做。”
“你既想護住她名聲,為何又要半夜來與她相見?”衛清晏回了他一句,走到嫣然麵前。
因是起了疹子還沒好,嫣然在屋裡也帶著籠著白紗的帷帽,讓衛清晏一時好奇,她剛剛與葛飛舟私會時,是否也有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