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墳少年,度人經卷_我有一卷度人經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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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看墳少年,度人經卷(1 / 2)

我有一卷度人經!

大夏有個縣。

縣裡有座墳。

墳頭有個看墳人,喚作餘琛。

這一日,正值寒冬,黃昏時分。

清風陵裡,斑駁的墓碑橫七豎八,頑強的野草除了又長。一片寂靜中,唯有頭頂的幾隻不知名野鳥聒噪地盤旋,仿佛想在這寒冬臘月找點吃食兒。

可這清風陵葬的都是些窮苦百姓和無名屍首,哪兒有什麼刀頭肥肉給它們大快朵頤?

要真說的話,也就在這陵園門口,土屋門下,小板凳上,一眉清目秀的寒酸少年手捧一碗熱騰騰的粥。

但野鳥大抵也看不上這清水一樣的白粥,晃蕩了兩圈兒後,振翅飛去。

不多時,夕陽之下,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寂靜。

壯碩的搬屍人穿身麻布衣裳,係條泛黃汗巾,腋下拴著兩根粗壯麻繩,麻繩連著破舊板車,隨著他的拖拽,吱嘎吱嘎地響著。

板車上,躺著個人。

定睛一看,五十來歲,身材佝僂,肢體僵硬,臉色鐵青,麵露微笑,口鼻之間都結了霜,哪兒是個活人?

搬屍人行至陵前,對著喝粥的少年點了點頭,把屍體拉進陵園裡,隨便找了個空地,取下板車上的鐵鍬,開始挖坑。

喝粥的少年目光移到那凍僵的屍體上,察覺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竟是山下縣城裡旱橋上那終年要飯的乞丐。

看那模樣,怕是凍死的。

“造孽……”少年一口飲儘碗裡白粥,歎一聲,轉身回了屋。

等他再出來時,搬屍人已經把乞丐的屍體埋進了土裡,墳頭上斜斜插了個木頭牌位,卻什麼也沒有寫。

無名無姓。

或許有,但無人知曉。

少年望著這嶄新的墳頭,有些出神。

——半年以後,自個兒也會像眼前這個乞丐一樣,被埋在流放路上的某個角落嗎?

他叫餘琛,暫代這渭水縣清風陵守墓人。

但按理來說,這看墳的差事兒又不搶手,為何要說暫代呢?

因為餘琛是個罪戶。

顧名思義,罪人的後代。

小時候,餘琛的爹娘還是當差的,但在他五歲那年,倆人不曉得犯了什麼事兒,被拉到刑場砍了腦袋。

餘琛見他們的最後一眼,是兩枚怒目圓睜的頭顱,噴灑著滾燙的血,在空中咕嚕翻滾幾圈兒後砸在雪地裡。

後來,餘琛也被牽連,成了罪人後代。

按大夏刑律,罪戶者,二十歲時,流放漠北。

——這自不是因為朝廷仁慈,而是因為沒到二十歲,沒個壯碩身子,壓根兒不可能活著走到漠北。

雖然餘琛沒離開過渭水,更不知漠北為何地,但聽那些見過世麵的老江湖說,去了那兒的人,從沒回來過。

而今年,餘琛已經十九了,到夏天的時候,就是他流放之路的開始。

也有可能,是他一輩子的結束。

所以有時候餘琛也會幻想,倘若是活在“上輩子”那個世界,至少不會因為親人犯罪而被牽連吧?

是的,除了這悲催的罪戶的身份以外,餘琛腦子裡還有一段完全不屬於他的記憶。

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自打餘琛記事兒起,他的腦子裡就時不時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

有著四個輪子可以自己跑的鋼鐵盒子被稱作汽車;能在千裡之外看到彆人模樣的鏡子叫做手機;能動的畫卷叫做電視……那些記憶混亂而莫名,但隨著越來越多的湧現,逐漸勾勒出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人一生的記憶。

這些記憶,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餘琛。

比如,當思考起自己罪戶的身份時,這個世界的認知會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民乎?

但另一段記憶總會生出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但儘管這些叛逆不羈的念頭會在餘琛心裡升起,他也從未對人說起過。

因為兩世的記憶讓他明白,哪怕真要造反,要麼有權,要麼有錢,要麼有人,要麼就得是那傳說中虛無縹緲的……修道人。

可餘琛身為罪戶,啥都沒有。

不能讀書,不能習武,不能從商,不能做官,隻能乾一些下九流的行當過活,比如看墳。

餘琛從十三歲開始看這清風陵,一看就是六年多。

到今年,已經是他最後一年。

搖了搖頭,把紛亂的思緒甩出腦海,餘琛推開門進了屋。

但突然之間,又一段陌生的記憶,湧進他的腦海。

整理過後,他發現這是他“上輩子”最後一段記憶——乘坐那種名為汽車的交通工具時,發生車禍,一命嗚呼。

至此,那“上輩子”所有的記憶,儘數被餘琛所知悉。

“這是曉得我也命不久矣,一股腦兒讓我把上輩子也看全了?”

餘琛自嘲了一聲。

以為所謂的“上輩子”的記憶,也到此就結束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

就在那最後一段記憶湧進他的腦海的時候,餘琛感到腦袋一陣天旋地轉。

昏了過去。

仿佛在夢境中,又仿佛是進到了自己的精神裡麵,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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