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根據他收到情報,這順天叛軍應當就是在這一片區域,但無法具體確定在哪兒藏著。
便讓五萬兵馬兵分十路,地毯式地搜索過去,還為每一路的統領分發傳信彈,囑咐他們一旦碰到叛軍,立刻發射信號!
於是,在大皇子的號令之下,五萬兵馬分成十支,向各個方向探查而去。
同時,也有其中一支五千兵馬,跟上了大皇子,朝前方搜索而去。
大皇子及他一眾門客與屬下身後,跟隨的是一個身穿鐵甲的年輕將軍,看他模樣,應當正是這五千兵馬的統領。
隨著馬蹄聲噠噠,年輕將軍抬頭看向大皇子,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厭惡。
——在他看來,這大皇子完全就是外行指揮內行!
彆的不說,就說這十支兵馬像這樣以一個點為中心向四周分散輻射出去,越行越遠,就是一個大問題!
分散初時還好,一旦出了什麼狀況,任何一支人馬發出信號,其餘隊伍還能及時支援。
可一旦走得遠了,哪怕發了信號,其他兵馬也不一定能看得到,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趕過來!
而以那叛軍的凶狠程度,戰爭絕不是什麼會拖延很久的情況,必是頃刻之間分出勝負!
根本來不及支援!
所以年輕將軍在昨夜行軍會議時,提出了這個問題,分析利弊,並說就算要擴大搜索,也應當以平行交叉的路線行軍才對。
可人家大皇子呢?
虎符一拍!
臉色一沉!
一句“要不虎符你拿著?”就把他給懟了回去。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所以對這次西征行動,年輕將軍呈悲觀態度。
他當時看出來了——大皇子周鈺壓根兒就不是真正為了討伐反賊而西征,隻不過是想借這事兒積累名望罷了。
年輕將軍對此,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但大皇子虎符在手,他不可能不聽令。
隊伍前方。
大皇子一身金甲,身旁的門客則是一身輕甲,手握羽扇,一副軍師模樣。
行軍途中,他雙腿輕夾馬肚,湊到大皇子身邊,低聲道“殿下,背後趙將軍一直瞪著您呢!”
“跳梁小醜罷了。”大皇子周鈺搖頭,毫不在意。
一支兵馬,浩蕩向前。
行至一個空曠盆地後,大皇子拉動韁繩停下,手一抬,打出一個手勢。
那身後大軍也跟著停下,但一個個將士眼裡,卻流露出一種瞧不起的神色。
——這大皇子太離譜了,雖然諸多兵士看得出他的意圖是讓軍隊停下,但他打的手勢卻不是軍隊手勢中的“停駐”,而是“行軍”。
那年輕的趙將軍絲毫不放過這個機會,陰陽怪氣道“殿下啊,您究竟是想讓我們停,還是想讓我們走呢——可彆亂打手勢,否則將士們一同衝鋒誤傷了您,咱們可擔當不起!”
大皇子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刻,這位年輕的趙將軍心頭一寒。
兩三年前,他奉命圍剿一夥兒盜匪,麵對對方的狂妄叫囂時,他也是這種表情。
就好像陷阱上的獵人,看向陷入深坑中坐以待斃的野獸狂吠時候的眼神。
——憐憫,譏諷,不屑一顧。
但還沒等趙將軍反應過來。
一道道身影在四麵八方的山坡上冒出來,漆黑軟甲,黑巾覆麵,血太陽的旗幟,迎風招展!
將整個盆地,團團包圍!
“全軍列陣!準備戰鬥!”
趙將軍環顧四周,臉色一沉,大聲開口!
與此同時,他看向大皇子,也顧不得二人恩怨了,急道“殿下,快後退!”
哪怕心有不服,但他身為大夏軍士也不可能任由大皇子在叛軍的威脅之下丟了性命!
與此同時,他幾乎第一時間拉動那信號彈的引線,欲呼喚其餘兵馬!
但那引線一拉,一尺長的信號彈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毫無動靜。
這時,就看大皇子與他的門客和衛兵一拉韁繩,調轉馬頭,麵對這趙將軍與他的五千兵馬,笑了,笑得殘忍而冰冷。
“趙將軍,方才那手勢,可不是打給你們看的。”
說罷,他又一揮手。
——這次,是“進攻”的手勢。
隻看那密密麻麻的順天反賊,軍隨令動,搭弓,放箭!
箭如雨下!
那一刻啊,趙將軍與五千兵馬,瞠目欲裂!
如何還不明白?!
大皇子和那順天逆賊啊……是一夥兒的!
回來啦!又碼了一章!求個月票兄弟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