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經!
一瞬間,趙將軍和那五千兵馬隻感覺一股子從心底裡長出來的冰冷,蔓延了全身!
如墜冰窖!
無法言語,唯剩徹骨絕望!
與此同時,這場“叛軍劫糧”當中所有的疑點,也完完全全真相大白!
對!叛軍的確不需要賑災糧!
但為啥他們偏偏要劫呢?
因為他們壓根兒就不是叛軍,而是大皇子的人!
為何要屠殺無數村莊呢?
因為他們要足夠的屍首,偽裝成死後的叛軍!
為何他們能知曉賑災糧的運送路線呢?
因為當初製定運糧路線的戶部尚書就是三皇子的支持者,他的確是與真正的叛軍不共戴天,不可能與其勾結。
但關鍵是,這劫了賑災糧的,不是叛軍啊!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鬨劇。
一場為了挽回自個兒岌岌可危的名聲和那太子之位所策劃的戲碼!
望著那橫七豎八的屍首,想著那西部諸州餓殍遍地的慘狀,趙將軍隻感覺心頭……一陣陣地痛。
他無法想象,也無法理解。
一個皇子,為了太子之位,竟能做出這般喪儘天良的事兒!
——劫取救命的賑災糧,隨意屠殺無辜百姓偽裝叛軍屍首,坑殺五千鐵血軍人……
但儘管對這場瞞天過海的鬨劇感到荒唐和憤怒。
趙將軍也不得不承認,大皇子的整個計劃,幾乎天衣無縫。
等他們這五千兵馬被屠了,到時候一把火燒下來,戰場隻剩那狼藉遍布的屍首,敵我難分。
而大皇子手握賑災糧,回到京城,那還不是板上釘釘兒的大英雄?
於是,趙將軍隻感覺……無力和絕望。
他死死盯著居高臨下的大皇子,手中戰劍握緊緊緊的,再無一句多餘的話!
唯有……死戰!
唰!
戰劍出鞘!
“殺!”
趙將軍怒吼,好似那野獸一般!
身後五千兵士亦怒火衝天,紅了雙眼,提起兵戈,悍然衝鋒!
“垂死掙紮。”
大皇子俯瞰著五千兵馬,好似看一群徒勞的螻蟻。
話音落下,那一位位搖身一變成了他手下親衛的“叛軍”獰笑出聲,再度搭弓,放箭!
箭如雨下之間,一道道人影兒從那人潮當中挺身而出!
恐怖的天地之炁在他們身上彙聚,一股股可怕威勢升騰而起!
在他們手中,冰霜,火焰,雷霆,風暴……無數神異儘顯!
好似流星一般砸進盆地裡!
煉炁士!
大皇子很清楚這隸屬於軍部的五千精兵強將的戰鬥力,所以沒有將希望寄於那些親衛身上,而是將門下所有奇人異士召出,各顯神通!
當初劫那賑災糧時,便是如此。
哪怕“叛軍”的數量不如運糧隊伍,但那些個煉炁士一出,如屠雞殺狗!
——凡與非凡的差距,猶如天塹。
更何況,這地兒本就是大皇子選擇的戰場!
且看那一直一言不發的軍事模樣的門客,雙手一抬,結出複雜法印。
刹那之間,將整個盆地都籠罩的龐大陣法升騰而起,一道道可怕光芒在陣法中孕育,好似長槍利劍一把殺向那衝鋒的五千軍士!
僅一瞬間,那衝鋒的五千兵士陣營裡,血光綻放!
極寒的風暴席卷之下,一名名兵士被凍成冰雕轟然墜地,碎裂成無數塊兒。
洶湧的烈火奔騰,狂暴的火海肆虐戰場,一道道人影被烈焰炙烤,倒在地上不斷翻滾掙紮!
湛藍的雷霆撕裂長空,好似天災一般傾瀉而下,所過之處,一具具兵士的屍首被燒得焦黑,無力倒下。
那大陣的威能在外瞬間爆發,純粹的天地之炁化作的衝擊炸響在戰場中的每一處,引發轟隆隆的可怕爆炸,炸碎無數兵士,殘肢亂飛,血肉迸射!
……
一時間,好似修羅煉獄。
整場戰鬥,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呈一邊倒的屠殺碾壓之勢!
僅是初一交鋒,趙將軍帶領的五千兵馬便折損了四成!
根本無法衝出盆地,便被一波又一波的恐怖攻勢屠殺了一片又一片!
而正當這時,大皇子背後,走出一老一少倆人,看向底下血肉橫飛的戰場,目露殘忍弑殺之色。
大皇子看了他們一眼,知曉這倆神薹境的門客就是兩變態瘋子。
——他自導自演這個計劃,還隻是為了功勳和皇位,但這倆門客卻沒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想法。
他們,隻渴望鮮血,渴望死亡,渴望生命在五指之間凋謝的感覺。
“去吧。”
大皇子嫌惡地揮了揮手。
那一老一少倆門客眼裡多少迸發出光芒,怪叫一聲後,衝下盆地!
且看那年輕一些的,身比熊壯,衝進那無數兵士之間,渾身裹攜天地之炁,好似衝進人堆中的龐大血肉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