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這聲音一出,一向麵不改色的秦瀧,頓時像是見了鬼一樣渾身都在發抖!
“虞妖女?!”
驚呼出聲!
虞幼魚相當不滿意他的反應,責怪道“秦公子,妾身當初救你和你師兄性命的時候你可是信誓旦旦說過,若妾身有所差遣,可是在所不辭呢!
如今這般反應,又是如何?
莫非因為妾身所屬閻魔聖地,所以那些人情也不用還了?”
餘琛在一旁看著,他發現這秦瀧麵對虞幼魚,骨子裡就有一股說不清的忌憚,也不曉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隻看秦公子趕忙擺手
“誤會!虞姑娘誤會了!
某與你雖分屬不同聖地,但離宮對閻魔聖地並無偏見之說,你曉得的,離宮也不是那些假仁假義的‘名門正派’。
並且,某曾經所言,自然完全作數,倘若隻是去那無歸禁海外圍一趟,自然義不容辭。
隻是……某沒有想到,會再見到你。”
虞幼魚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秦瀧麵露為難之色,良久才道“虞姑娘已經很久沒有回東荒了吧?”
虞幼魚點頭,也不隱瞞,“妾身出了一些意外,元神被困在了無歸禁海,這兩年一直都在這大夏天地裡。”
“怪不得,怪不得啊……”
秦瀧歎了口氣,搖頭道
“你有所不知啊,兩年前你突然人間蒸發,杳無音訊後,閻魔聖地聖子荊長生就曾昭告天下,說你……已經死了。
你留在閻魔聖地的勢力,也被那閻魔聖子徹底清洗一空,如今整個東荒,無數天驕,正邪兩道,都以為你早就不在人世了啊!
甚至天機閣的天驕碑上,你的名兒都已經被抹去了。”
那一刻,餘琛感受到,虞幼魚過渾身上下,陡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
如淵如獄。
這會兒,他終於明白過來,秦瀧見到虞幼魚為啥是這個反應了。
――按虞幼魚所說,他和秦瀧雖分屬不同宗門,但卻關係還算可以,她對秦瀧還有救命之恩。
而秦瀧見虞幼魚的第一反應,完全不像是這種關係。
而是驚愕,駭然。
就好像突然看見死去的老朋友詐屍那樣。
同時,他也大概知曉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無外乎虞幼魚追殺鄭祟,久久未歸,結果和她爭奪下任聖主之位的聖子荊長生直接當她已經死了,把她的派係清洗一空,並向天下宣布了閻魔聖女虞幼魚的死訊。
簡單來說,就是虞幼魚出來兩年,家被偷了……
“是這樣啊!”
虞幼魚冷笑,“好一個荊長生啊!不知你親眼見到妾身回來的時候,又當是什麼模樣呢?”
聲寒如冰,滲人得很。
秦瀧埋著頭,沒說話。
餘琛看得出來,哪怕虞幼魚失去了元神,他對這妖女的忌憚也是刻在骨子裡的。
最後走的時候,餘琛隻聽他嘀咕了一句。
“――有人要倒黴了,”
一番插曲,很快過去。
雖說虞幼魚氣得胸脯不停起伏,但這事兒跟親秦瀧畢竟沒啥關係,她也不可能對著秦瀧發氣。
所以敲定了一同前往無歸禁地的事兒以後,倆人就離開了禦花園。
回了不歸陵上。
虞幼魚因為閻魔聖地的變故,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吃飯的時候連吃了三大碗,嘴裡還不停嘀咕,說什麼要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餘琛石頭見她這幅模樣,也是後背一寒。
以他們的了解,虞幼魚這妖女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她這般說,一定會這般去做。
一頓飯吃完,虞幼魚回房裡搗鼓她那些“準備”去了。
餘琛則把石頭,青浣,還有秀蘿叫過來。
跟他們說了即將遠行的事兒,問他們願不願意跟隨。
倘若不願意的話,留在大夏也可以,他會為他們安排好一切,衣食無患,一生無憂。
但仨人幾乎沒有猶豫就脫口而出,要跟著餘琛走。
餘琛便讓他們收拾行囊,準備擇日出發了。
按秦瀧的說法,他會等周秀將大夏的局勢安定下來,短則十來天,長則一兩月,時候到了,一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