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經!
平天秘境,第五層,固腦之層也是平天第五煉所在之地。
此地乃是一條無比漫長的峽穀,峽穀兩側的石壁之上,刻畫著無數古老複雜的文字,早已失傳,無法解讀半分。
與此同時,整個峽穀,響徹那無窮無儘的道音。
道音入耳,固腦凝神,此方為平天第五煉。
而在這布滿了茫茫霧氣的峽穀中,稀稀拉拉的煉炁士在峽穀中盤膝而坐,道音入耳,便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重複如此。
正在進行那平天第五煉。
而在第五層的儘頭,峽穀之巔,那煉炁士無法踏足的禁地。
有一道白衣白袍的身影,牽著一頭老牛,停在一處空地上,目光梭尋,似乎在辨明方位那般。
終於,他找到了。
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道,“最後一枚了。”
話音落下,且看他從懷中掏出一枚掌心大小的石牌,往那地上一擲。
那古拙的石牌離手以後,頓時迎風見長,刹那間便長到三丈之高,巍峨雄渾,往那地上一拄!
入地八尺,剩一丈二。
矗立在茫茫迷霧中。
這白衣白袍的身影見狀,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嘿,成了!”
說罷,臉上露出些許輕鬆之色。
但還沒等他歇息一會兒。
空曠的峽穀之巔,有聲音響起,是一個冰冷的女人的聲音。
“按照約定,吾讓你種下陣基,便也輪到你出手了。”
那聲音響起地無比突然,但的一點兒都不顯得突兀。就好像它從古至今,都存在於這茫茫迷霧中一般。
“尊上莫急。”少司抽出折扇,打開一扇,開口道“這天演大陣布置可是件大活兒,容我歇息片刻再說。”
那聲音聽罷,再度響起,依舊冷漠。
“少司,你超越了元神之境,違背了冕下定的鐵則,吾放你進來已是破例,不過是想借你天機閣之力,除掉那群惱人的蠅蚊。
倘若你不遵守約定,那便怪不得吾了。”
話音落下,整個秘境轟然一震!
恐怖的氣息瞬間鋪天蓋地,向年輕人傾軋而去,好似要將他碾碎那般!
後者驚得直接跳了起來,一臉苦笑,“尊上莫怪!莫怪!我這便去就是了。”
那股氣息,方才退散而去。
“吾有所感,那群蠅蚊已即將打開域外之門,少司儘快,切莫耽誤。”
聽罷,少司也是目光一凝,站起身來,同時開口道“尊上放心,有我在,那幫魔崽子,擔不起風浪。”
說罷,那聲音陷入了沉寂,好似從未響起。
少司則是歎了口氣,“勞碌命啊……勞碌命……”
說罷,騎上青牛,雙腿一跨。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那樣,轉過頭來,“尊上。”
“還有何事?”那聲音開口道。
“尊上與冕下布局千萬年,最後更是主動凸顯命運天機,引天下俊傑入秘境,以尊上自身之力,助我東荒無數英傑更上一層,真當是一番美談。”
少司無比讚歎,突然話鋒一轉,“但倘若最後的結果能變上一變,那就更好了。”
“倘若吾未曾記錯,此事與天機閣無關。”那聲音再度響起,更是冷了幾分。
“當然,天機閣管不到這些東西,隻是在下一個荒唐的請求而已,尊上和冕下既然不聽,在下便再也不言。”少司歎了口氣,攤了攤手,不再多說。
隨後,拍了拍老青牛的背。
那老青牛便一步踏出,虛空之中波紋閃過,消失不見了身影。
說來也神奇,這平天秘境,明明是一層接一層,想要踏入下一層,必須前往本層所在的門。
但這老青牛,卻好似得了什麼特權一本,載著少司,穿越了虛空。
峽穀之巔,陷入死寂。
良久以後,那聲音方才再度響起。
“天機閣……你們又懂什麼?”
無人回應,一片寂靜,濃霧淹沒而來,好似那一句喃喃,隻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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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第六層,鏡湖。
局勢突變!
原來在大夥兒勠力同心之下,一切都看似要結束了。
文齊天施展聖人言,護佑後方;無量寺佛子以佛陀遺珠叩開大道;虞幼魚以極樂之相讓那有翼大天魔沉淪瞬間;玄天罡蒸騰金烏血,化金烏之翼斬天魔之翼;最後餘琛以饕餮精血引動誅仙劍氣,徹底斬殺了那有翼大天魔。
加上底下的無翼天魔也被清掃一空。
隻剩下個半死不活的周天之。
原本可以說,優勢在我,勝券在握,想不到怎麼輸。
結果誰能想到,周天之早死了!
將他的身軀當做傀儡操控的是一張詭異的鬼臉麵具。
而離譜的是,這家夥竟洞虛之陣藏在了周天之元神裡。
更荒唐的是,那洞虛之陣的另一頭,是域外。
於是,域外之門洞開,無儘恐怖的煌煌魔威鋪天蓋地!
一頭頭恐怖的有翼大天魔,影影綽綽!
——光是看著,大夥兒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渾身顫抖!
那可是超過五位數的有翼大天魔啊,還有無數域外的邪穢恐怖!
怎麼贏?
若是在東荒,天魔一現,整個七聖八家都會得到消息,將其斬而殺之。
可偏偏,這裡乃是那平天秘境。
進去其中的煉炁士,最高的也就元神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