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經!
“光玉,你信中所說,可為真?”
說書人徐文勝看向底下,看向那麵露激動之色的朱光玉,開口問道。
“師伯,一字不差!大師兄他……活了!而那判官,便是恩人!”
“知恩而報,善也。”
那老頭兒徐文勝輕撫白須,讚道“既如此,那這判官,便是我書院之恩人!”
轉過頭,看向那臉色陰沉的天龍子“天龍,今日你動不得他!”
話落,兩股恐怖的天尊氣息浩浩蕩蕩升騰而起!
像那天龍子傾軋而去!
滾滾神威,如淵如獄!
天龍子見狀,深吸一口氣,“好!那今兒咱們三人,便分他個高低上下!”
說罷,雙手一抬,也不廢話,直接顯化燭龍真身!
且看那滾滾氣血衝宵而起,頂天立地,恢宏浩蕩!
血柱之中,有那猙獰陰影,盤旋而出,正是那鮮紅的燭龍之身!
盤踞天地!
天龍子看著倆人,“以二對一又如何?我有這黃金龍鎖之陣相合,戰你二人,不成問題!”
話音落下,且聽龍吟!
謂之風雲變幻,雷霆明滅,天穹之上,好似末日那般!
燭龍,執掌天象!
緊接著,那滾滾陰雲當中,熾烈雷霆,滾滾天火,無儘黑水,恐怖罡風……一股股毀滅浪潮從天而降將倆人籠罩其中!
卻見倆人,同樣是怡然不懼。
那酒劍仙周絕天哈哈大笑,手裡黑鐵劍向天擲出,且看一道劍光,通天徹底,化作無數浩蕩翻湧的恐怖劍氣肆虐雲天。
而那說書人徐文勝,更是八字喝出,“風停,雨止,雷滅,火熄。”
說那一言出,萬法隨。
刹那間好似一股恐怖意誌降臨天地之間,那漫天風雨雷霆,徐徐湮滅!
倆人再進一步,酒劍仙抬手一指,那黑鐵劍一聲劍鳴,直插天龍子腦門兒!
說書人又言,“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話落,滾滾厚土好似海潮一般翻湧而起,一龍一蛇浩浩蕩蕩,自那無儘土石中脫身,殺向天龍子!
後者雖說臉色難看,但也不懼!
那燭龍真身,雙目一閉。
滾滾黑暗,翻湧而來!
天地之間,瞬間陷入無窮永夜!
夜深,當眠!
一切攻勢在此,皆是無聲湮滅!
睜眼!
滾滾烈陽,撕裂黑暗,煌煌降臨!無儘熾烈恐怖的黃金之光,普照天下!
在那黃金龍鎖大陣之下,更是威能暴漲!
垂落在酒劍仙和說書人身上,好似要將他倆灼燒殆儘!
正當這時,一聲悲天憫人一般的歎息,自那遠方天際傳來!
“我佛……慈悲!”
刹那之間,且看佛光萬丈度,金蓮朵朵開!
無窮佛光照耀天地,將那滾滾烈陽也度化了去,歸於虛無!
而後,方才見一袒胸露乳的肥頭大耳的和尚,乘三品蓮台,降臨世間。
這和尚,寶光盈盈,肌膚好似那嬰兒一般柔嫩,臉上便始終帶著那和熙明媚的笑容,如沐春風。
但在場眾人可是沒得一個能笑得出來!
無量寺,天尊聖僧,武僧一脈,笑彌勒,笑起來如沐春風,樂嗬嗬的,人畜無害。
但這笑彌勒,卻是那無量寺的武僧一脈。
而武僧一脈是些什麼家夥?
武僧,懲戒之脈,專職斬妖除魔,手裡沾的血,比之那些凶名赫赫的大魔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是說書人,有個話本,一位聖地武僧討伐一殺人煉血的魔道宗門,對方宗主冷笑,直言自個兒手上有十萬性命,是從那屍山血海殺出來的,不是這些滿口慈悲的和尚能比擬的。
結果那武僧問他,昨天呢?
然後一記降魔杵,敲碎了對方的腦袋。
雖真實性難以考證,但也能看出來,佛門武僧都是些什麼家夥。
眼前這笑彌勒,便是其中之一。
嘴上說我佛大慈大悲,手底下腦漿子塗地。
“天龍施主,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
笑彌勒雙手合十,吟誦佛號之間,天上展開,一個巨大的“卍”,一枚恐怖的黃金佛掌,煌煌朝那天龍子的燭龍真身落下來!
轟地一聲!
那巍峨偉岸的燭龍,直接被一掌拍進了地裡!
天地震蕩!
然後,那笑彌勒方才看向無量寺佛子,“佛子,師兄來晚了。”
“不晚,剛好。”無量寺佛子雙手合十,吟道。
笑彌勒又樂嗬嗬地笑了起來,笑得和熙,笑得歡快,笑得諸多燭龍世家的煉炁士,渾身發寒。
“哈哈哈哈!”
那酒劍仙一聲大笑,“既然咱們仨兒所為相同,那便乾他的娘的!”
徐文勝眉頭一挑,他雖說對酒劍仙沒什麼意見,卻是終日在那書院當中,少有聽聞這般粗鄙之語,深吸一口氣“君子也,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判官於書院有大佛,便不能死,也不能傷。”
“我佛慈悲。”笑彌勒誦佛號,“兩位卻是殺意太重,天龍子施主不過是一時入岔,當以循循善誘感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