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經!
盛天峰的兩位執事,這會兒當真好似那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口吐鮮血,臉色蒼白,渾身抽搐。
那渾身上下,被方才那恐怖的高溫所波及,渾身衣袍燃燒殆儘,肌膚焦黑,布滿裂紋,卻是已經沒了人樣兒,奄奄一息了。
但哪怕是這般足以讓正常人死無數遍的傷勢,對於渡厄境的煉炁士來說,卻還並不致命,隻不過渾身重傷,短時間沒有再戰之力卻是肯定的了。
劇痛之下,倆人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像是見鬼一樣望著餘琛。
雙眸之中,滿是驚駭!
難以置信!
不是說這是小白臉兒嗎?
不是說這是靠著聖女上位的嗎?
不是說是個除了長相以外毫無長處的廢柴嗎?
——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謠言啊?!
“滾。”
“馬後炮能不能死遠點啊!之前不就你鬨得最厲害要讓人家見識見識閻魔聖地的下馬威嗎?”
“我就說嘛,聖女冕下哪哪兒都好,眼光定然也是不會錯的,怎麼可能看上一個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家夥?”
“娘耶!二十三歲,碾壓兩位渡厄執事,這怕是那些天驕榜上的怪物能才能做到的事兒吧?”
該乾嘛乾嘛。
因為他這也是第一次來這閻魔聖地,立刻就下殺手,不太合適,畢竟堂堂聖地,大能無數,行事還是稍微留幾分薄麵好些。
雖說可能還是比不上聖女冕下,但卻是已經有了一個作為聖女冕下的道侶了。
議論許久,才紛紛撤了。
總而言之,一場小風波,算是落幕。
但大夥兒心裡的波瀾,卻是已掀起了萬丈!
但卻毋庸置疑證明了一點。
且不說這名為餘琛的“小白臉兒”到底是什麼來頭,但就方才一戰,至少證明了其擁有天驕榜前二十的戰力。
“沒有哈!誰說的!你血口噴人!”
餘琛看著他們,斥了一聲。
“當初聖地調查的時候,似乎說是……二十三歲?”
所以方才留了他們一條性命,也正好借他們的口,回去告訴那聖子荊長生——自個兒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加上這倆執事也不過是聽那閻魔聖子荊長生的命令,工具人而已,針對他們啥用也沒有。
那倆盛天峰的執事灰溜溜地逃走了以後,眾人看餘琛的目光,跟看怪物一樣!
“誰還記得這小白臉兒什麼年紀來著?”
“……”
熙熙攘攘,議論紛紛,不乏爭論與吵架。
望著倆執事離去的背影,餘琛長吐出一口濁氣——說原本他方才倒是能加一把火候把倆執事給燒得灰飛煙滅的,但想了想,最後還是留了一手。
倆執事便立刻爬起來,一句話不敢說,灰溜溜走了。
哪怕沒事兒乾的,也準備抓緊世家把這一消息帶回自個兒主峰去了。
很快啊,洞虛大陣前就隻剩下幾個負責維護大陣的執事,還有那突然降臨的老頭兒了。
餘琛舉目四望,卻也沒看到那個先前被自個兒搭話的年輕門徒了。
——對這個家夥,他倒是挺有印象,彆的不說,至少他幫餘琛認出了那倆盛天峰的執事了。
可就是這個明明在盛天峰的威脅之下都敢跟餘琛搭腔地家夥,這會兒卻不見了蹤影。
餘琛眉頭一皺,來到一個一直待在這兒運營和維護陣法的陣法師麵前,問他們是否認得方才那個年輕門徒。
那幾個渡天峰的陣法師,倒是對餘琛客客氣氣,但對於他的問題,相顧以後,卻是皺起眉頭。
良久,其中一個方才撓了撓頭,滿臉誠懇道“餘道友,我們作為渡天峰的弟子,不說修為境界有多麼高,但有一點卻引以為豪——這九十九峰,但凡我們見過的,都有印象。
可就是方才那年輕小家夥,卻是從未有任何印象——今日,是我們第一次看見那個家夥,也不記得他是何時從何處離去了。”
餘琛一愣,卻也隻能作罷,權當是無緣了,當即也不再多想,拱了拱手,道了謝。
倒是讓幾個陣法師受寵若驚。
——一般來說,這般天驕,都是眼高於頂,何曾理會過他們這種好似螺絲釘一般的小人物?
心頭感激。
而也正當這時,那老頭兒走了過來,拱手道“餘小友,貧道乃極天峰長老許黜,奉冕下之命來接小友,沒想到緊趕慢趕,卻還是晚了半步,險些讓那不長眼的家夥冒犯了,實在愧疚……”
這話未說完,倆大嗓門兒就在遠方天際響起。
“老師,情況怎麼樣了?那小白臉兒是不是被打趴下了?還站的起來不?”
“沒事嘛,讓他受點兒教訓也好,要跟在冕下身旁,以後的苦難可多呢!”
許黜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