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弟子門徒,長老執事,隻感覺頭皮一涼,好似那頭頂之上,懸了一口恐怖凶劍,一旦落下,便能瞬間斬斷他們的生機!
可抬頭看去,看向那殺意來源之處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
虞幼魚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見識了那恐怖的曇花一現,心驚肉跳,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急匆匆來到餘琛住處,推門一看,發現餘琛並沒有什麼事兒,方才鬆了口氣。
“餘琛,方才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有這般恐怖殺氣?”
餘琛擺了擺手,“不過是試了一件寶物而已——在閻魔秘庫挑的,倒是挑到了不一般的好寶貝。”
虞幼魚點頭,這才恍然。
頓了頓,餘琛取出一麵銅鏡,“給,這是我在秘庫給你挑的,喚作九妙惑神鏡,你用來施展那極樂法相,應當是事半功倍了。”
虞幼魚見了,眼都笑成了月牙兒,愛不釋手,把玩了好一會兒,才收進了芥子袋裡。
“不試一試?”餘琛笑道。
“不了,既然是你選的,定是適合妾身的。”虞幼魚輕輕搖頭,拉著餘琛的手,媚眼如絲“這挑選寶物的一次寶貴機會,你就這樣留給了妾身,妾身應當如何報答你呢?”
餘琛裝模作樣想了想,看著窗外圓月,“今晚月亮挺圓,要不伱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我?”
“妾身可沒那本事。”虞幼魚翻了個白眼兒,眼珠子一轉,“天上的月亮,妾身沒有,但這地上的月亮,妾身卻有兩枚呢……”
說話之間,寬衣解帶,媚眼如絲,霞飛雙頰。
不必多說,便又是一番巫山雲雨。
等那雲雨大戰好一番後,倆人都是心滿意足了。
方才躺下來,靜靜望著窗外的明月。
“這些天準備接任聖位,挺辛苦吧?”餘琛摩挲著佳人的頭發,開口問道。
“稍微會忙上那麼一點兒,畢竟是整個聖地的擔子,諸事繁多。”
虞幼魚依偎在餘琛懷裡,道“但這般也好,等妾身完全掌控了整個聖地,便也能幫上你一些忙了——妾身可不願意就這樣當個花瓶,遇到什麼點事兒就麻煩你。”
頓了頓,她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對了,上次你說那個在渡天峰跟你搭話的古怪門徒,你還記得吧?”
餘琛一愣,點頭。
當初那人,他還讓虞幼魚去靈籍峰查了,最後也沒得結果。
“先前妾身就想和你說這事兒來著,隻不過這幾天你都在秘庫,妾身又忙著接手閻魔聖地的事務,沒湊上時間。今天既然想起來了,就跟你說了。”
虞幼魚繼續道“——妾身知曉,那人是誰了。”
隨後,她便將那天在閻魔殿上,道主反叛,永夜封天,最後那年輕身影悍然破局的一切經過,一字不落地都給餘琛說了。
“神庭?”
餘琛聽罷,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
不得不說,從未聽聞。
無論是在七聖八家十五禦,還是那神秘莫測的天機閣,亦或者東荒林立的各大宗門世家。
都沒有一個叫做“神庭”的勢力。
或者說,“神”這個名字,代表的就是無比古老,無比陌生。
古神如此,神隻也是如此。
除了談論起那掩映在迷霧中的無比古老的時代,幾乎沒人會提起這個詞兒。
最後,既然想不到什麼線索,餘琛便也沒有過多糾結,隻是將這“神庭”倆字兒記在了心裡。
“對了,看墳的,你是不是要回去了?”虞幼魚突然問道。
“差不多了。”餘琛點了點頭,“如今那薑沫的遺願也完成了去,荊長生也死了,聖地的危機也已解除,我也應當回上京去了。”
虞幼魚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但也明白,餘琛終究不屬於閻魔聖地,他的修行,他的職責,都在待在上京才能更好地完成。
而她也不可能跟著餘琛一走了之。
因為她知曉餘琛的一切,知曉陰曹地府何等偉大,知曉背負了複辟輪回的餘琛身上的擔子。
她不願做餘琛背後的花瓶,她不想被餘琛遙遙甩在背後,她想在以後,同餘琛站在一起。
而第一步,就是要掌控整個聖地,掌控這七聖八家十五禦之一。
餘琛心頭,也無比明白這一點。
倆人緊緊相擁,不再多說,隻是享受這為數不多的溫存時光。
夜色如水,情意綿綿。
而巍峨無儘的閻魔聖地,也持續著一輪的大清洗。
曾經那屬於朱歧允的勢力,屬於荊長生的勢力,都在悄無聲息中,被清洗得乾乾淨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