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著茫茫城牆中的世界，無比原始，也無比……苦。
此時此刻，二人高居天穹，放眼望去，隻看大地茫茫無儘，山川綿延，江河環繞。
砰砰砰！
連連磕頭！
一位位僧侶搜尋無果，隻得將這異常動靜上報了去。
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鬨之聲。
還有……人。
——那三大聖寺的菩薩，就是如此。
每隔一段時間，那魔域中便有無窮恐怖的怪物，傾巢而出，殺人吮血，無比可怕。
隻有那最開始發現倆人的孩童，非要請聖僧到家中做客。
且看眼光照射之下，無字佛經光芒大放！
好似一輪降臨在地麵上的太陽那般！
烈日炎炎，酷暑難耐，大地皸裂，田土乾涸，水源稀少，柴火乾瘦……
一人一鬼，解除了“掩天避世”，顯化世間。
那個叫“辛”的小孩兒，也在其中。
“也許。”摩柯佛子回了一句。
卻被街上一個費勁兒的拎著破舊木桶的小孩兒第一時間發現。
進了城牆內的世界，一人一鬼立身在這一方天地，看這所謂的“極樂淨土”。
一道道身影，看不真切，但的確真真實實存在於那天地山河之中。
“幸有佛祖和聖僧庇護，斬妖除魔，否則淨土怕是早已被攻陷了去！”
“恐怕這其中，便是那……極樂淨土？”餘琛開口問道。
哪兒知，小孩兒一臉惶恐，跪在地上砰砰砰磕頭，哭著問“聖僧，辛究竟是何處褻瀆了佛祖，請您明言，也請千萬莫要懷疑辛的虔誠！”
一個渾身赤裸的漢子，早已氣絕身亡。
一路之上，都是無比自豪。
但恍惚之間，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片虛幻蜃景。
部落中，除了“聖堂”中的族長負責溝通天上聖僧，鏟除異端以外，其餘人都各司其職，男耕女織。
與此同時，浩大的動靜引起了駐守鬼國的摩柯僧侶的注意。
辛，也回來了。
餘琛和摩柯佛子，眉頭一皺。
那蜃景之中，同樣有山河大地，同樣有天穹日月。
方才……從那小孩兒哭哭啼啼中，問了個明明白白！
——小孩兒口中的“佛祖”，不是彆的誰，便是那早已四分五裂，如今大部分遺骸都被摩柯佛子吞吃了的“摩柯古佛”。
餘琛摩挲下巴，合理推測道，然後話鋒一轉，“可我們要怎麼才能進去那所謂的極樂淨土？”
咚！
重重的水桶墜地，爬出珍貴的水源！
那孩童八九歲模樣，見了倆人，特彆是僧侶模樣的摩柯佛子。
一口米缸，都已見底；一張石床，凹凸不平；一口水缸，渾濁不堪；一張石桌，缺了條腿兒。除此以外，隻有一個簡陋不平的灶台。
倆人此時此刻，停駐在一片山林之間，寂靜無人。
摩柯佛子剛想如詢問，有關古佛金身右臂的消息。
所以摩柯佛子一出來，就被他認成了神僧。
但那無字佛經的光芒卻是早已黯淡，完全沒了任何蹤跡。
一路上，小孩兒嘀嘀咕咕之間，餘琛和摩柯佛子大概聽聞了這方世界的基本情況。
說這話的時候，小孩兒看向摩柯佛子的目光，又充滿了無以複加的崇拜和尊敬。
整個世界的正中間，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
直到大日東升，晨光微熹。
他們看到田間勞作的漢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看到挑水砍柴的百姓，被壓彎了腰；看到那房屋之中，麵黃肌瘦的孩童，眼中無光；看到他們的食物，是那沒幾粒米的稀粥……
餘琛和摩柯佛子當然不可能收他們這賴以為生的食水，擺手婉拒。
同一時間。
“貧僧似乎……知曉。”
餘琛和摩柯佛子，踏入那光門之後，隻感覺一陣地轉天旋。
來來往往，勤勤懇懇。
但老天爺好似偏偏要同他們作對一樣。
“佛子，這便是傳聞中的極樂淨土？”餘琛問。
那些百姓卻非但沒有高興，而是好似那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回了去。
看起來，沒有發展出來“冶煉”的技術。
據小孩兒所說，他名叫“辛”，父母在一年前，死在了那妖魔的攻城之下，幸虧有聖僧在最後關頭降臨，斬妖除魔，否則他也早已葬身妖魔之口。
餘琛和摩柯都愣了。
摩柯佛子目光奇異，喃喃開口，然後取出那無字佛經。
滿嘴鮮血，沒長齊的牙齒縫兒裡掛著不可名狀之物，看向餘琛和摩柯佛子，抿起嘴純真一笑，靦腆而害羞。
像那等待父母誇獎的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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