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琛和摩柯佛子以胎化易形之神通化作那天威尊者還有玉蘭寺高僧離歸,再度沿當初摩柯古佛之道,踏上前往摩柯聖的旅程。
隻看日升月落,十天功夫,轉眼而過。
跋山涉水,跨河越嶺。
當一人一鬼邁過一座巍峨的山嶽以後,時辰正值清晨,且看橘紅的晨光從背後的天際灑落,照耀大地。
而山嶽前方,一座更加巍峨偉岸的龐大山嶽好似拔地而起的利劍,直插天穹!
那山嶽之上,一座座古老的佛堂從山巔遍布山腳,散發出氤氳的茫茫佛光,好似將整座巍峨山嶽都鍍上了一層金粉,在晨光投射之下,正應了那句日照金山。
咚——咚——咚——
山巔之上,三聲沉重古老的鐘鳴回蕩而響,象征著新的一天的開始。金山當中,便也影影綽綽,無數僧侶身著袈裟,穿行而過,去到禮佛堂,去到演武場,練武誦經。
而在那佛鐘響起之地,一座古色古香的紫黑色的寺廟,好似桂冠一般,位於最高處,昭示地位。
舉目一望。
同樣,也是西域三大佛寺之首的摩柯聖寺所在。
哪怕還隔著百裡之距,餘琛也隻感覺一股無法言喻的恢宏和浩蕩之意,從那山嶽之上傳下來。
於是,那帶頭反對和勸告的門徒,主動遠出摩柯,來到一方寒潭之中,枯坐百年,洗滌佛心。
大夥兒都躬身而行,口中低誦佛經,身上佛光氤氳,緩步前行。
從天威尊者的走馬燈中,餘琛早已得知了這巍峨金山之名。
——摩柯金山。
“施主,走吧。”
但這些都是摩柯聖寺傳聞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已無法考究了。
——這也是摩柯寒潭第一次摩柯聖寺的僧侶發現,並且利用起來,最後慢慢演變,逐漸成了聖寺懲戒罪人之處。
後來,那名摩柯的門徒從寒潭走出,卻是大徹大悟,出潭後不到一年,便結成菩薩道果,端坐天上尊位。
摩柯佛子望著那茫茫金山,神色複雜,露出追憶之色,“大祈佛會百年一屆,除九月二十古佛誕辰當日以外,前七後八,皆是佛會。
據說“金山”之名,乃是當初摩柯古佛所取,但定下之時,曾被弟子門徒勸告,說其名為“金”,沾染世間銅臭,太過俗氣,不合身份。
今日九月十三,正是佛會開啟的第一天,你看已有不少外寺僧侶,朝聖而來。”
餘琛和摩柯佛子對視一眼,下了山去,混在那一名名朝聖的僧侶當中,並不突兀,也不起眼。
摩柯古佛便反問他們——佛,佛門,佛修,難道便要高人一等?便要曲高和寡?
要說例外,卻也是有。
若不到那苦難中去,不到那眾生中去,如何去救,如何去度?
說著他手指的方向,餘琛低頭望去,隻看那山嶽之下,一條條寬闊大道之中,好似螞蟻群一般密密麻麻的身影,九步一拜,儘皆上了山去。
他們的加入,也並沒有讓人潮有任何一絲變化。
眾僧沉默,答不出話來。
救苦救難,普度眾生。
且看天上,一頭壯碩的老青牛,腳踏雲層,一步千裡,就鑽進了那摩柯金山當中。
而那老青牛身上,坐著個熟人兒,不是彆人,正是那天機閣少司。
“嘖,他怎麼也來了?”餘琛眉頭一皺。
“誰?”摩柯佛子抬頭望去時,天機閣少司已乘老青牛進了金山之頂,他並未曾看到。
“一個麻煩的家夥。”餘琛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
二人順著那朝聖的人群,行至山腳,被幾個僧侶查驗了身份,這才放行上山去了。
上山以後,這茫茫的人群便向四麵八方分散開來,去他們心頭所向往佛堂去了。
——大祈佛會,除了摩柯誕辰當日會在恒沙萬界第一界“婆娑界”中舉辦佛會以外,其餘十五天,卻都沒有集體集會。
隻是這半個月裡,摩柯聖寺十位羅漢會從那恒沙萬界中走出,於摩柯聖寺十大佛堂裡講授佛經,傳授佛理,答疑解惑。
——這也是大祈佛會對於西域諸多外寺僧侶吸引最大的地方。
那些果位羅漢,佛理至深,佛性深重,有大智慧,大悟性。聽他們講經授業,無異於一場天大造化,更何況還有機會向羅漢高僧們提出平日修行時的疑惑,得到解答。說不得聽了一場佛會,便是一朝頓悟,益處無窮。
除此以外,在這半個月裡,摩柯聖寺藏經閣,演武場,大小佛堂……除了一些絕對禁忌的地兒以外,也會限時開放,供人瞻仰朝拜。
無數摩柯門徒,長老,藏主,也會出山,同外來僧人辯論佛理,相互印證,共同修行領悟。
——對於一些想要結交人脈的僧侶來說,也是一個大好機會。
至於住處……摩柯聖寺倒是沒有安排,但整座摩柯金山,除了一些禁地以外,皆可盤膝而坐,冥想修行。
望著一位位僧侶,走向不同的方向,漸行漸遠,餘琛也在摩柯佛子的帶領下,朝山腰東邊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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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模樣,由那胎化易形神通所化,天衣無縫。
加上天威尊者葷和尚的“惡名”在摩柯聖寺也是響徹,所以哪怕遇見了天威尊者認識的人,也隻是遠遠作揖,打個招呼便完事兒了。
並沒有太過深交的攀談。
半日以後,一人一鬼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