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著雲妃,隻是這淡定的模樣讓雲妃越發氣惱。
舒兒和柳兒被侍衛擒住,眼睜睜的看著時卿被雲妃的人控製。
“今日,本宮要你死。”
時卿這顆棋子控製不住,榮姬的死讓她不再有軟肋,若是假以時日時卿懷上孩子,隻怕她的妃位岌岌可危。
宿主,永安帝在暗中觀戰已久。
統子提醒道。
時卿自然知道,可以說裴行舟出現時,她就感知到了,今日激怒雲妃,就是讓永安帝將她與雲妃割裂開。
她與時家是兩路人,不會是時家的棋子,如此一來,她的寵妃之路,才更穩妥一些。
後宮的主宰隻有永安帝,縱然雲妃手中有代管後宮的權勢又如何,隻是曇花一現的榮華罷了。
“縱然死,我也要與你同歸於儘!時煥雲從小到大,你欺我是庶女,又以我娘的安危威脅我,你以為誰都沒有心嗎?”
時卿發瘋一般,手中的劍簪揮動著,四周的宮女傷了不少,眼看雲妃的脖頸要被刺傷,春桃重重的推開時卿。
劍簪甚是鋒利,劃開了時卿的手腕和臉頰,手腕處的血落了下來,看著格外的嚇人。
雲妃心裡稍稍的緩了口氣,抬手對侍衛吩咐。
“杖斃時卿。”
這是對時卿全然害怕,想解決後顧之憂了。
侍從還未靠近時卿,芙蓉殿外,傳來裴行舟清冷如鐘玉的聲音。
“朕看誰敢!”
話音剛落,時卿落入溫暖寬厚的懷中,男人容貌俊朗,身上帶著淺淺的鬆香,十分的好聞。
裴行舟將時卿抱在懷中,目光冷冷的看著坐在一旁喊打喊殺的雲妃身上,他冷冷道。
“雲妃近來倒是大膽的很,不願侍寢便讓庶妹代之,欺瞞君上?朕可以既往不咎,你讓時卿侍寢一事,可你竟然敢對朕的淑儀動用私刑!”
雲妃……
受傷更嚴重的不是她?
“皇上,臣妾冤枉,分明是時卿的錯……是她求臣妾侍寢,臣妾念在她是親妹妹,這才……”
小玄子在一旁補刀,“雲妃娘娘,奴才方才去內務府查過,時淑儀原本就應是選秀的秀女,為何成了你的婢女?”
雲妃被殺的措手不及,也更是沒想過,永安帝竟然中意時卿。
哪怕她的真愛是允王,也不妨礙她想獨占永安帝的寵愛。
永安帝似笑非笑,聲音冷然。
“雲妃,此事可有想好如何解釋?”
時煥雲哪知永安帝會直接問罪,這會否認似乎沒有用處。
時卿這賤人必然暗中吹了枕邊風,如此隻有認罪才是最妥的法子。
隻要時家根基在,皇上不會對自己出手,無非是幽禁一段時日罷了,後宮女人眾多,區區時卿,怎麼可能能獨占鼇頭。
“臣妾知罪,隻是妾身將庶妹留下,隻是心中想著家罷了,並非有其他的想法,請皇上恕罪。”
裴行舟冷聲下旨,“雲妃藐視聖上,在後宮玩弄權術,欺壓嬪妃,朕念在她打理後宮有功,從輕處罰,從今日至月末幽居鐘粹宮,沒有朕的旨意,不許擅自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