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舟牽著時卿的手,率先離開了殿中,時家的人麵麵相覷,尤其是時穆。
這兩日他派人送信給時卿,卻得不到半分回應,他心裡的不安放大,總覺得時卿控製不了。
也是此時,時穆發覺雲妃不見了,他冷著臉低聲道。
“雲兒去了何處?”
時夫人看到允王也不見了,臉色煞白,這兩人該不會……
她連忙寬慰道,“或許隻是官人多慮,雲兒身體不適,應當是回宮歇息了。”
時穆捋了捋胡須,隻要雲兒沒有亂來,他不會乾涉此事,畢竟允王和將軍府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罷了,咱們隨皇上去倚梅園。”
他的目光深邃,一直落在永安帝與時卿並肩而行的身影上,到底是他的女兒有幾分手段,竟然得到永安帝的喜歡。
可惜,他追隨的是允王,而非當今聖上,時卿這顆棋子,隻有犧牲,隻是也能發揮最大的代價。
時穆雖是大將軍出身,隻是在京城世家中一直被排擠,他也想時家躋身名流之列。
可裴行舟遲遲不願封後,也怪不得他叛主。
良禽擇木而息,生存法則罷了,怎麼能怪他呢。
陳太後與時穆的目光不經意相視,彼此了然一笑,計劃都在掌控之中。
今晚,是太後的壽宴,最精彩的表演還沒有上,當然急不得。
倚梅園的梅花盛放,幽香陣陣酣睡在樹梢,淩冽的寒風吹不散花枝,反而愈顯好看。
這樣詩意的倚梅園,讓文臣忍不住開始題詩作畫來,小玄子也是機靈的早備好了筆墨,大臣們躍躍而試。
而眾多詩詞歌賦還有畫作中,有一人的詩詞格外的出眾,大臣們紛紛看去,沒想到那人竟是太醫院聖眷正濃的章太醫,章泫。
“不愧是探花郎出身,章太醫不僅醫術出眾,更是文采斐然,滿京城的兒郎,怕都不及章太醫半分。”
章泫穿著一身白衣,如玉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意。
若是仔細去看,他的目光,始終不經意追隨著永安帝身側的寵妃,時昭儀。
“大人過獎,隻是即興發揮罷了。”
裴行舟攬著時卿的腰身,雙眸帶著幾分寒意,他敏銳的察覺到,方才章泫的目光,不經意看向的人,正是時卿。
男人灼熱的氣息讓時卿有些警惕,狗皇帝發什麼瘋呢?
統子好大的醋味,宿主可有聞到?
時卿……
果然,她聽到裴行舟陰陽怪氣道,“聽說愛妃與章太醫青梅竹馬,想必章太醫對愛妃甚是關照?”
這番話帶著咬牙切齒,時卿仿佛聽不明白,迎著男人的怒火笑吟吟道。
“在時家時,嫡母時常為難若非章太醫接濟,隻怕臣妾與皇上也無緣分,臣妾從來都是感恩圖報的人。”
裴行舟將她拉入懷中,薄涼的唇含著她圓潤的耳垂,惹得時卿戰栗不已。
裴行舟陰惻惻道,“愛妃若是要報答,不如在床底之間更為熱情些,朕自然會替你報答。”
時卿,“……”
老色胚!!
時卿怒了,她努力想掙脫帝王的手,反被某人掐著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