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一切,他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虛,他本意是應付母親,怎麼竟然與時卿歡好了……
也不知薇薇會如何,他心裡慌得不行。
隻是他轉念一想,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很。
時卿是他夫人,二人行房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六年前,他與謝淑薇一夜風流後,曾經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隻是回想起過去的諾言,此刻他卻有些後悔。
時卿的父親是巡撫大臣,母親是富甲一方的蘇家大小姐,家中不缺銀子,正好填補侯府的空缺。
可謝淑薇的性子,他心裡也清楚,此事要處理好,否則會鬨的臉麵全無。
時卿適時睜開眼睛,她臉頰緋紅看了一眼陸文柏,輕聲道。
“夫君。”
陸文柏不經意瞥見床榻上的落紅,想起宴會時謝淑薇所說的話,心中原本還懷疑時卿的清白。
這會得知時卿確實無辜,不免責怪謝淑薇無端的汙蔑卿卿。
陸文柏起身穿好衣裳,故作深情的看著時卿。
“夫人歇著吧,侯府的事以後有母親處理,你好生歇著,等會我會讓小廚房送血燕過來,你且吃一些,昨晚辛苦了,補補身體。”
時卿微微頷首,“是,多謝夫君體諒。”
待陸文柏離開後,時卿笑臉微沉,起身換了一身衣裙,順便讓人將被褥和床單全部都扔掉,換上嶄新的這才作罷。
鬆枝敲了敲門,輕聲道,“夫人,二小姐來了。”
時卿頷首,“請二妹妹進來。”
陸霜兒踏入棲梧院,臉上的怨氣比鬼都重,她這大嫂最是討好自己,怎麼自己的話如今竟然是不好使了。
“嫂嫂。”
陸霜兒踏入房中,也沒給時卿行禮,就自顧自的坐下。
鬆枝有些無奈,二小姐從來無禮,倒是不好說。
“霜兒,可是有何事?”
陸霜兒仿佛忘記昨日還和時卿鬨過,這會巴巴的說道。
“明日是二皇子弱冠之禮,皇後娘娘邀請不少貴女前去,咱們侯府也在受邀之列,聽說是有意給二皇子選皇妃呢。”
時卿挑眉,原來是沈清辭的弱冠禮選妃,也不知誰這麼倒黴,要被沈清辭選走當皇妃。
瘋批又病嬌,還是離遠點為好。
“妹妹也是適齡女子,去試試也合適。”
陸霜兒聽到這話,顯然心裡十分的開心,說話也更加有底氣。
“看來嫂嫂也覺得我很有可能當選,我也覺得是呢,京城的貴女,誰能比我的容貌出眾。”
時卿默了默,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二皇妃不僅看容貌,而且還看重品性,若是缺少一二,終歸是不妥。
皇室自有考量,但陸霜兒的迷之自信也讓時卿覺得,這兄妹二人的憨如出一轍啊。
“妹妹有話不妨直言。”
時卿懶得與她兜圈子,陸霜兒拐彎抹角說了一堆,說沒目的是不可能。
陸霜兒的目光貪婪的落在時卿的妝奩上,上麵放著翠綠色的發冠。
絨麵是用鴿子血的紅寶石做的,四周的珍珠光滑細膩,一看就價值不凡。
當年寧遠侯邊境失蹤,太後為了安撫臣下,於是邀時卿入宮,賞了這價值連城的頭麵,也是為了寬慰時卿。
她不過十六歲,就是京城眾人賢良淑德的侯夫人。
然而,背後卻也是付出不少,吃儘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