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到,皇後娘娘到。”
在場的貴女瞧著踏入殿外的男子,雙眸中充滿驚豔。
男人一身白衣,五官精致的有些過分了,如霜似雪又像是不食煙火的謫仙,那雙眸子漠然,仿佛對世間萬物都不在意。
他的眸子深邃,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眾人,目光掠過時卿,而後恢複成平日裡偽裝的溫潤。
“見過皇後娘娘,二殿下。”
眾人起身行禮,麵上一派恭敬。
元皇後坐在主位,聲音溫和道。
“不必多禮,平身吧。”
皇後與二皇子入座,席麵觥籌交錯,絲竹陣陣,宴會上載歌載舞,倒是十分的熱鬨。
隻是,尚武帝還是沒有現身,按理說,這會尚文帝應當來了殿中。
元皇後的臉色不太好,隻是還是盛情的招待眾人,心中卻是想著,莫不是麗妃又使絆子,皇上這會還沒來。
麗妃乃是大皇子的母妃,二人從來不對付,幾乎從來沒給過對方好臉色。
“母後不必憂心,父皇許是被政事耽擱,想必快來了。”
元皇後不想讓二皇子心憂,歎氣道。
“你大皇兄成婚已經半載,你打算何時成婚,京城的貴女今日都來赴宴,這麼多美人,可有皇兒喜歡的人?”
也不怪皇後憂心,從沈清辭中寒毒以後,他不僅不去朝廷,更是不近女色。
如他這般年紀的公子,或者尋常人家的兒郎,哪裡會沒幾房妾室,又或者通房。
元皇後倒是派人送了不少美人去,都被沈清辭原封不動的送還,沒其名曰,他的身子還沒有好全,不宜破戒。
以元家的地位,太子的位置本該是沈清辭的,隻是他中了寒毒,太醫也說過,沈清辭隻怕隻有十來年的壽命。
至於子嗣,也不能確定是否有。
元皇後心裡狠心的想了想,隻要他的皇兒有子嗣,管他是寡婦,還是二嫁的姑娘,她都能接受。
沈清辭的目光不經意收回,淡淡道。
“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元皇後,“……”
他的眸中卻是帶著興奮,尋常的貴女他並不喜歡。
但寧遠侯府的侯夫人,對他百般拒絕,卻是讓他心心念念。
他本不是重欲之人,那晚侯府的陰差陽錯,卻讓他貪戀小女子的滋味,隻想將她狠狠的欺負。
強取豪奪也罷,奪臣妻也罷,隻要能達成目的,又何妨呢……
時卿被沈清辭的目光看的有些汗流浹背,仿佛被一頭餓狼盯上了一般。
陸文柏想起壽宴一事,決定等宴會結束,出麵找二皇子解決。
他到底是寧遠侯,父輩功勳還在,當年父親和兄長都戰死,僅憑這一點,皇上就不會舍棄寧遠侯府。
在眾人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中,尚武帝到了淩霄殿。
眾人紛紛行禮,尚武帝擺手,“今日是皇兒的弱冠之禮,各位愛卿不必多禮。”
“是,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