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當然知道是坑,所以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此事。
“老夫人,妾身在煙雨樓隻是上不得台麵的花魁,操持宴會的事一概不知,唯恐蠢笨攪亂了夫人的宴會,請老夫人另尋高明。”
聽到時卿如此推脫,老夫人一邊覺得惱怒,一邊又覺得時卿不知好歹,竟然敢拒絕自己的提議。
“好,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此事就交給錢氏操持,你們二人都是府中內人,凡事都有商有量,莫要出差池。”
時卿乖順的應下,眸中帶著深意,想起亭台樓榭的倒塌,疑惑的對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聽說爺新建的亭台樓榭坍塌,也不知如何了,可爺請來的都是能人巧匠,怎麼都不會隨意敷衍了事吧。”
老夫人也聽說了此事,隻是她沒有去查探,隻是時卿將此事提起來也讓她心裡生出一些想法來。
“說不定是有人偷工減料,芳尋帶幾個人去那裡看看,可是做工的問題,可彆讓那些泥腿子鑽了空隙。”
一旁候著的嬤嬤芳尋聽到了這話,點頭道,“是,奴婢明白。”
時卿卻是叫住了芳尋嬤嬤,“您請留步,妾身在煙雨樓的時候,聽說過若是院牆坍塌,很有可能是魂魄不寧作祟,不如咱們去請道長來驅邪做法?”
沈老夫人聽到時卿說的那句魂魄不寧臉色微變,心中倒是越發的不安起來。
那亭台樓榭已經修繕好幾年,裡麵有什麼,老夫人未嘗不清楚,甚至,當初是她親自命人將武妙玉給綁到沈家,而後殺人封在了牆中。
老夫人心中念著阿彌陀佛,今日也該吃齋念佛了,隻是時卿越發的讓她看不順眼。
她冷冷道,“雲姨娘,時辰不早了,回去歇著吧,日後伺候好你們爺,府中的事與你無關,莫要背地裡非議,若是讓老身知道,決不輕饒。”
時卿故作溫順,低眉順眼道。
“妾身明白,老夫人妾身退下了。”
說完,時卿轉身離開,她的身姿輕盈,那雙秋水眸溫潤,以她如今的容色,縱然是偌大的盛京,也是無人能比。
等她離開後,老夫人緊張的對周嬤嬤說道,“還不快去玉清觀請道長過來,莫要讓那些個倀鬼作祟!”
周嬤嬤臉色微微發白,當初武妙玉死時,可是她親手一棒子敲過去。
這會忽然出事,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離開了壽安堂,隻是沒想到時卿還沒有走,她停在一棵桃花樹下,身影娉婷。
“周嬤嬤,聽說如果魂魄含有怨氣而死,入不了地獄,等回來時會報複所有傷害她的人,你說是不是?”
時卿的聲音雖然清悅,卻帶著幾分空靈,讓周嬤嬤寒毛都要豎起來,她冷著臉不悅的說道。
“雲姨娘說笑了,奴婢自然不信鬼神之說,況且奴婢行得端坐得直,我可沒做虧心事。”
時卿看了一眼周嬤嬤,神色莫名,隨後帶著綠芽離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周嬤嬤。
她是不是知道什麼?周嬤嬤心裡想著,卻有些不確定,隻是兩年前的事,時卿不可能清楚,她實在是不好去問。
然而,就在這時,周嬤嬤感覺背後有些發涼,一道暗影閃過如鬼魅一般,桃樹下,女子幽幽的聲音傳來,隻見她挽著發髻,容貌卻模糊不清。
“嬤嬤,我死的好慘,底下好涼,我去不了輪回,您來陪陪我……”
說著,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周嬤嬤的麵前,她的臉上不停的流血,周嬤嬤尖叫一聲。
“啊!有鬼啊!”
周嬤嬤直接被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