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霖緩緩的說道,“咱們皇上有一位手足兄弟,當年也是陪皇上從玉門關殺回來,是同母異父的兄弟關係匪淺。
皇上回京後封了這位七王爺為逍遙王,賞賜無數金銀財寶。”
時卿若有所思,原劇情中提及逍遙王的劇情並不多,所以她沒有在意,不過春霖既然提起來,肯定有不同之處。
“難不成,是這位逍遙王的風月之事太惹眼了?”
春霖神秘的說道,“逍遙王立下的功勞不小,但他隻有一點不好,獨愛姝色無雙,所以府中妻妾無數,整整二十房小妾,更有專門的大夫調養身體呢。”
時卿嘴角抽抽,心情一言難儘。
“倒是個能人。”
二十房妾室,隻怕是要累死耕田的牛吧,時卿有些無語,有些佩服逍遙王是怎麼立下的功勞。
“他有過三個妻子,都相繼病逝了,三天前,逍遙王又低調的迎娶了新的王妃,聽說是位絕色佳人,獨得逍遙王的寵愛呢。”
時卿挑眉,“看來這新王妃也是有本事的人。”
瞧著時辰不早了,清風的身影出現在歸晚閣,他恭敬的說道。
“時二小姐,咱們該去公主府了,馬車已經備好。”
時卿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春霖扶著時卿離開歸晚閣,經過水榭樓台,穿過垂花門,徑直的踏入準備好的轎子。
轎子中很是暖和,還有點淡淡的幽香,味道十分的好聞,是時卿喜歡的鬆香。
公主府今日十分的熱鬨,清河崔氏與邕寧公主的婚事前來道喜的人不少。
公主府外停了無數的馬車,總之十分的熱鬨。
崔氏長孫崔旭得封駙馬,賜居公主府。二人的婚事也在公主府舉行。
時卿上禮後,帶著春霖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眾人踏入公主府,目光落在角落處的姑娘身上,在人群中格外的醒目,有年輕的郎君想上前搭訕,卻聽到身旁有人說道。
“這可是軒轅督主未婚妻,時家二小姐。”
原本有意時卿的男子聽到了這番話,頓時臉色微變,訕訕的離開了,時卿是以得到了清靜。
就在此時,有丫鬟在時卿的麵前停了下來,語氣恭敬的說道。
“姑娘,女眷的席麵在長樂殿,公主久等片刻,請姑娘挪步。”
時卿也沒為難婢女,點頭道,“我知道了。”
長樂殿中,身著紅色嫁衣的少女容貌絕豔,她冷著臉問身邊的婢女,語氣陰沉道。
“衡哥哥呢,今日沒有過來嗎?”
婢女蓮兒搖頭,恭敬的說道,“公主,督主今日有要事,被皇上安排去辦事了,是不會過來的。”
邕寧公主不甘心的問道,“難道他真的如此狠心?我今日成婚,竟是看都不來看我。”
“公主,雖說督主沒有來,不過他的未婚妻時卿倒是來了,這會在往長樂宮來的路上。”
蓮兒戰戰兢兢的回稟,誰知邕寧公主的臉色越發難看。
“她們都未成婚,時卿有何資格來代替衡哥哥。”
她的眸中閃過怨毒,上次若非有人將軒轅衡給救走,她與崔旭也不會有了肌膚之親,邕寧公主實在是不甘心。
長樂殿中,不乏平日裡與公主交好的貴女,其中更是有暗戀軒轅衡的女子,這會連忙趁機踩一腳時卿。
“聽說這時家二小姐並非善茬,前段時間,才從莊子上回來。
就將家裡鬨的雞飛狗跳,更是逼自己的親姐姐嫁給家徒四壁,毫無前程的男子,就是擔心她姐姐嫁的比自己好呢。”
這話正合邕寧公主心意,她冷笑一聲,輕嗤道。
“果真是上不得台麵的女子,被自己的父親送去莊子上,定是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吧,難為她父親沒有打死她,真真是寬容呢。”
邕寧公主的嘴仿佛是淬毒了一般,將未曾見麵的時卿貶的一無是處,以此讓自己心安。
她當然不願嫁給崔氏長孫,然而此事惹惱了父皇,沒法相安無事,邕寧公主陰溝裡翻船,隻能見好就收選擇成親。
時卿與春霖在長樂殿外站了一會兒,幾人所言她都聽進去了,隻是一直沒有打斷她們的話。
眾目睽睽下,時卿帶著春霖從容的踏入殿中,隨意做了個位置坐下,目光落在方才造謠的貴女和公主身上,默默記仇中。
“喂,你是誰家小姐,怎的都不向公主行禮?”
說話的少女是邕寧公主的跟班,大理寺卿之女錦宓,平日裡最是捧高踩低,無差彆中傷眾人。
時卿起身,朝著公主盈盈一拜,“見過公主,臣女乃禮部侍郎時建鄴之女,時卿。”
她說話時不卑不亢,從容淡定的模樣,讓方才背地裡潑臟水的貴女臉色微變。
這情形,可以說是十分的尷尬了。
少女們的目光落在時卿臉上,想從她容貌和衣著上挑錯,隻是時卿膚如凝脂,膚色白皙,容貌更是出塵,是挑不出一點錯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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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卿身上穿的衣裳,更名貴的雲錦,就連頭上的發簪也是首飾鋪子季節限定款,千金難買。
少女們的目光變了,有心中暗暗羨慕的,當然也有暗中吐槽的,不過時卿不在意。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邕寧公主的眼神落在時卿臉上,心中閃過濃濃的嫉妒,仿佛要刀了她一般。
“果真是臣女目光短淺。”
她忽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錦宓瞪了她一眼,連忙補刀,“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麵就好。”
時卿卻是冷笑一聲,“過去因病在莊子上養著,聽教養嬤嬤說,京城的貴女都如仙女兒一般知書達理,溫婉賢惠,是頂好的人兒,如今一見,竟是我那嬤嬤眼界太淺了。”
錦宓的性子最是衝動,她是邕寧公主的馬前卒,這會聽到時卿的話,忍不住去刺她。
“時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數落在場的姑娘嗎?
可你怎麼也不掂量自己的份量,以為旁人都如你這般不自重,還未與軒轅督主成親,就巴巴的去軒轅府,真真是眼皮子淺。”
錦宓擅長拉仇恨,一番話就讓時卿成為眾矢之的,仿佛她說的話是針對所有的女子一般。
時卿掩唇輕笑一聲,看著錦宓的目光也是漫不經心。
“喲,姑娘這是急著對號入座嗎?我可沒說什麼,無非是感慨,有些人如後院的粗使丫鬟一般如此的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