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建鄴看著鄒氏傷的不輕,隻是時卿胸前全部都是血,看起來更嚴重一些。
鄒氏劇烈的咳嗽著,她連忙為自己辯解,哪怕她心裡也清楚,身邊是沒人相信自己。
隻是方才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一心隻想殺了時卿。
雖說,她原本也有這樣的想法,隻是鄒氏沒有這麼蠢,時卿是寧安候夫人,她開罪不起。
“老爺,方才時逍韞如此大逆不道,難道您不管嗎?哪怕他是鄭太傅的學生,可如此不尊嫡母,以後難道有你這個父親?”
鄒氏痛苦極了,還好她有女兒撐腰,逍遙王妃這個身份,足夠保住自己。
許是宴客廳那邊得到了消息,時洛伊連忙趕了過來,瞧見鄒氏臉色十分的蒼白,她興師動眾的要將時逍韞送去天牢。
時洛伊眼圈微紅,鄒氏雖行事不正,對她卻是格外的疼愛,她不會讓彆人欺負鄒氏。
“父親,時逍韞忤逆不孝,這樣的人,難道您要包庇,如果你不願意為娘討回公道,我自己去。”
時洛伊身邊的婢女芙兒連忙補刀。
“時大人,王妃的事就是王爺的事,若是王妃不開心,王爺自然也是如此,您最是疼愛王妃,難道不為夫人做主嗎?”
這番話是給他上眼藥,告訴時建鄴,時洛伊的身份是逍遙王妃,她的夫君權傾朝野,誰都比不上。
況且,時建鄴如今能升職這件事,也是逍遙王幫忙說好話的緣故。
時建鄴沉默了,一旁的時逍韞失望的握拳,哪怕他提前知道是時卿做的局,卻還是對時建鄴失望。
明明是親生的孩子,隻是他與姐姐的處境,總是比旁人要可憐許多。
“父親,你打算如何處置夫人,她傷了姐姐,該付出代價,如果你一視同仁,就該把鄒氏關去天牢,以此來贖罪!”
時洛伊臉色微變,她將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掀翻,隻聽見瓷器和杯盞破碎的聲音。
她不悅道,“時逍韞,你這是與父親說話的語氣嗎?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彆以為皇上抬舉你,便開始不知掂量自己的份量!”
時逍韞已經忍了多年,也裝了多年,今日乾脆撕破臉皮。
“所以,大姐姐是想用王妃的身份壓下此事,可世間所有事,並非都是長姐能控製的,我與阿姐隻求公道二字。”
時建鄴夾在中間有點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事情實在是有些難辦。
“韞兒,爹爹自然你姐姐沒有大礙,好好休息就是,到底是家醜,不可外揚,你莫要多生事端,況且你也要秋試,此事不如算了。”
春霖十分護主,她咬了咬牙,有些氣悶的說道。
“老爺從來都是維護夫人,卻不知小姐和公子的處境,過去逼著小姐與軒轅督主退婚,又逼迫小姐去莊子上自生自滅。
而今,小姐受夫人磋磨,您卻還是一味的偏心,不知您的女兒過的不好,我家小姐失血過多,還沒有醒過來!”
時洛伊看了一眼芙兒,後者很快就明白主子的心思,她揚手一巴掌落在春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