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脫下外衫,露出裡麵月白色的刺繡中衣,原本並不明顯的血印,這會卻是明顯的很。
“娘親去世的早,女兒自然沒有人教,隻是,父親也並沒有過來問問女兒,如今說著這樣的話,當真是可笑。”
時卿捂著受傷的地方,粲然一笑,毫不畏懼的與時洛伊對視。
“今日之事,哪怕是公堂上我都是有理說清,倒是阿姐,你該時刻小心著我。”
時洛伊咬牙道,“來人,將他們綁起來,不準出去。”
時建鄴正要阻止,時洛伊不著痕跡道。
“父親,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韞兒隻聽時卿的話,哪怕他功成名就,隻是與你我有何關係呢?”
眾人對時卿姐弟群起攻之,都是逍遙王府訓練有素的將士,這會更是刀刀致命。
還好時卿閃躲的快,她受傷不算重,吃了一顆團子給的藥,這會也感覺不到疼了。
時洛伊想看時卿被打的不能動彈,誰知,時卿戰鬥力爆表,竟是拔下頭上的簪子,以一敵十,將所有人都撂倒在地上了。
時洛伊,“……”
時建鄴,“……”
在場的眾人都沉默沒有說話了,時洛伊擔心時卿會去官府,想將她抹去痕跡,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踏入了芳庭苑中。
軒轅衡身長九尺,墨發玉冠,喜婆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侯爺,還沒有拜彆父母,您與時姑娘暫且不適合見麵。”
軒轅衡的目光落在時卿染血的身上,他冷聲道。
“拜彆父母?夫人的生母已逝多年,既然父親不慈,以後卿卿便不必與時家有所來往。”
時建鄴想辯駁,卻發現自己有些詞窮,他隻是因為他不想失去攀附寧安候的機會。
說著,軒轅衡為時卿披上婚服,轉身打橫抱著時卿離開了。
時洛伊倒是想派人追,隻是軒轅衡最近是明德皇帝跟前的寵臣,誰都不敢將他得罪,畢竟如此一來也是沒有好果子吃。
宴會廳的客人聽說新娘子受傷,這會知道了一些八卦,也不知是誰在其中謠傳,說是時家的繼母苛待原配所出的女兒。
同時,當初時建鄴將女兒送去莊子上的事,也被平日裡的對家挖了出來,一時間流言四起,總歸是對時家不好的流言蜚語。
時建鄴為了表麵上的平靜,隻好妥協了。
“卿卿到底是時家的女兒,她嫁給你斷然要風光出嫁,不可馬虎。”
“好,隻是不知時大人怎麼處置鄒氏?”
事情又回到最初的問題,時建鄴覺得軒轅衡太過執拗,這會心裡有些不痛快。
軒轅衡抱著時卿,腳步很是穩重,看著懷中的少女,他隻用一言按下她浮躁的心。
“卿卿,是我來晚了,若你想離開時家我幫你。”
二人相視一眼,軒轅衡的目光從容且淡定,有些事,其實他早就知道時卿的算計了,隻是沒有將時卿的打算戳破。
但時家這個虎狼窩,他是絕對不會再讓時卿回來了。
清風與月影護送二人離開,逍遙王的人想插手也是徒勞,在眾目睽睽之下,時卿被抱著離開了時家,坐上了軒轅衡前來接親的車。
接親的隊伍依舊是敲鑼打鼓的離開了時家,至於侯府送來的聘禮,有人想做手腳時,已經被清風和月影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