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看了一眼茯苓,沉聲道,“罷了,話說到這個份上,就收下吧,替我多謝你家少將軍。”
婢女送完木盒子就離開了,時卿看了一眼盒子,讓茯苓收了起來。
謝呈鄞雖未見過,隻是,日後在謝家難免碰麵,她沒想巴結,隻是和平共處就是了。
說不定,能抱個大腿啥的,畢竟是活到大結局的男配,含金量可不低。
時卿抬眸看著河邊的日落,想著該回去了,於是帶著茯苓往回走。
隻是,等到了花廳,外麵卻是烏泱泱的被人包圍起來,時卿從婢女的隻言片語,還有團子那裡知道,謝老太太方才暈厥。
隻是,府中的大夫今日正好回老家,這會請的大夫還沒有過來,謝老夫人呼吸有些急促,原本就上了年歲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事發突然,眾人都緊張的沒有說話。
時卿從人群中走進去,小心的詢問道。
“祖母,謝老夫人怎麼了?”
薛老太太歎息一聲,“許是太激動,這才暈厥了。”
時卿若有所思,並不覺得是這個情況,謝老夫人的臉色發白,身上像是起了紅疹子一般,呼吸還有些急促。
待詢問過謝老夫人貼身的嬤嬤,時卿這才發現,老夫人的病症是舊疾,容易過敏的緣故,要不就是誤食了菜。
不過,最大的可能與舊疾有關,重則要人性命。
“祖母,如今大夫還沒有過來,孫女擔心老太太的病症,自請為謝老夫人治病。”
謝家小姐氣呼呼道,“薛令卿,你彆隻顧著出風頭,你又不沒行醫,我憑什麼信你,如果我祖母出事,難道你能負責?”
時卿毫不畏懼的與謝家小姐對視,隻沉聲道。
“我並沒有出風頭,隻是謝老夫人的病症太急,我擔心出事。”
謝家小姐篤定時卿就是班門弄斧,怎麼都不肯鬆口,隻是看著謝老夫人的神色越來越差,她有些沉不住氣了。
薛老夫人的目光不著痕跡落在時卿身上,隻淡淡的收回目光,語氣堅定道。
“過去在薛府,卿卿也是在我院中長大,她從小對醫術格外有天賦,老身的大小病症都是卿卿負責,幾乎沒有出過差錯,如今老身的身子骨,倒也是正常的緊兒。”
在場的眾人,對於時卿這閨中女子的醫術將信將疑,可薛老太太從不信口開河,她說的話,足夠有信服力。
時卿沒有怠慢,上前為老夫人診脈,隨後寫下藥方單子,命人下去煎藥。
她按了按老夫人的穴道,在眾人心情緊張之際,謝老夫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她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尤其是在看到時卿時,喃喃自語。
“卿丫頭,我這是怎麼了?”
時卿連忙扶老夫人躺下,寬慰了幾句,等到藥煎好後,時卿將藥吹了吹,遞給了老夫人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