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忽的想起前兩日小姐讓她提前定製的衣裳,說起來,那衣裳看起來倒是與夫人送來的料子一模一樣。
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茯苓心中蔓延。
難不成……小姐是提前知道了此事,若是這樣,事情倒是讓人錯愕,難不成,她家小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兒。
“茯苓,將前兩日備下的衣裳拿出來。”
茯苓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是,小姐。”
時卿挑眉,還好她提前準備好衣裳,手裡握有劇本,便是這般的省事。
她換好了衣裳,從箱籠中取出一塊古樸的玉佩,那玉佩並不新,看起來有些陳舊,也不知是何來曆。
茯苓隻當是自家小姐尋來的新鮮玩意,也沒有過問。
待茯苓巧手打扮一番,原本清冷型的美人兒,這會倒是有些勾魂奪魄的美感,更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茯苓將準備好的珠釵和發冠擺在手邊,替時卿整理好發髻,看著眼前的美人兒,茯苓咽了咽口水。
時卿輕咳一聲,“茯苓,穩重些。”
茯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主仆二人說了一會私房話,蘭亭苑外,便有婢女來請。
“大小姐,夫人說,賓客都到齊了,請您去花園赴宴。”
那婢女有些眼生,時卿倒是沒有在陳氏身邊見過,她忽的福至心靈,打量的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
“不知今日,簪花的姑姑是誰家的?”
那婢女忽的被問住了,她當然不是陳氏派來的,而是薛令婉派的。
“奴婢記得,應當是周府二房的夫人。”
時卿冷笑著看著婢女,“既然是周家二夫人,又為何是自梳女?”
婢女臉色微變,她竟是被套話了,平日裡瞧見大小姐性子溫軟,沒想到竟是硬茬。
她隻得改口道,“奴婢是後院的婢女,這種大事自然記不清,隻是請大小姐莫要誤了時辰,夫人怪罪下來,您也是吃罪不起的。”
婢女心中怒罵,不過是出身不明,被抱錯的賤皮子,竟敢教訓她,等她得了二小姐的重用,定要讓她好看。
時卿淡然看了一眼茯苓,隻冷聲道,“將她關起來,不準她離開。”
說完,時卿拿著一旁的手帕,塞進婢女的口中,茯苓做事利落,也將人直接敲暈,隨後捆住了雙手。
“二小姐賊心不死,是想算計小姐呢,咱們可不能上當。”
時卿淡定道,“無妨,戲台子都搭好,豈有不看戲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茯苓對時卿的意思一知半解,不過心中已然也有想法來,她隻要聽小姐的安排就好了。
半個時辰後,時卿出現在花廳之中,此時府中人滿人患,賓客中不乏來相看未來兒媳的夫人。
最初,薛令卿與國公府世子退婚一事鬨的人儘皆知,但知曉其中內幕的官宦人家,誰不說薛家辦事不地道,分明是偏心親女兒。
原本薛令卿的名聲理應很差,被退婚的女子,總是容易在坊間被人造謠,要不就是被定莫須有的罪。
這一切,原劇情中,薛令卿正是如此被人算計著,隻是由時卿主導的劇情,自然不會讓人得逞。
在時卿出現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時卿身上,讚揚的聲音傳入陳氏的耳中,讓她聽著莫名的心中不是滋味。
眾人議論時,薛令婉的身影也悄然的出現在宴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