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的機械音,適時的出現在時卿的腦海中。
【回宿主,此人是司徒太傅的親孫,如今當朝炙手可熱的右相司徒瑜,年方二十八,曾娶過一妻,隻是在成婚兩年後,夫人病逝,從此便不再娶妻了。】
時卿挑了挑眉,倒是有意思的很,不過團子介紹的這麼詳細做甚。
她隻是想知道人物線索罷了,必要的時候,攀附關係也好借力打力。
她正尋思怎麼讓司徒瑜幫忙,忽的,她被人推搡了一把,竟是跌跌撞撞的要摔倒了。
侍衛們沒有去扶的打算,畢竟在不明身份的情況下,少招惹是非,才能保住小命。
時卿的身形沒有穩住,正想讓團子將時間定格時,一雙粗糙的大手握住時卿的腰身,男人神情冰冷,目光卻十分的從容淡定,看不出他的情緒來。
“姑娘,你沒事吧?”
二人的距離拉近,隱約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鬆墨的香味,時卿心中忽的想到,原書的男主是周文清,除了容貌出挑,品行和其他的倒是一無是處。
倒是這司徒瑜,出身名門,性子又溫雅,這樣的男人在京城的閨秀中應當是出眾的。
右相的權勢始終是大的,他二十八歲就坐到了這個位置,其能力必然是毋庸置疑的。
且司徒瑜的威名遠揚不錯,哪怕朝堂之上人多嘴雜,想必是不會有人想不開得罪右相的。
時卿連忙從他的懷中離開,麵上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少女盈盈一拜,有些拘束道。
“多謝大人相助。”
司徒瑜看著她手中揣著一幅畫,輕聲問道,“那是什麼?”
“是給太妃娘娘的繡圖,原本是與司徒太傅約好今日入宮,隻是,許是太傅因何事被耽擱了吧。”
司徒瑜聽聞後,想起祖父曾經說起,當初去清水縣探親,後麵有人想要他的性命,是時卿出手幫了他的祖父。
司徒家最是重情誼,況且和付家這位大小姐有關的事,祖父已經告知的差不多,他心中也門清。
“原來是救了本官祖父的付小姐。”
青年儒雅隨和,原本古板沉靜的臉上帶著笑容,他感激的說道。
“當初多謝你了,若非是你,祖父或許孤立無援,回不到京城了,姑娘若是想將畫像交給太妃,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司徒瑾行事端方,說話的聲音更是悅耳,像是晨鐘暮讀時聽到的鐘鼓相擊的聲音,更像是耽美劇中,儒雅自持的端方君子,是時卿喜歡的聲音。
不過說起司徒太傅這件事,時卿也是誤打誤撞,她原本想設計讓付尚書親自去雲溪鎮接自己,隻是這樣一來大動乾戈。
她正尋思合適的辦法時,團子忽然蹦出來,說是有人在被追殺。
時卿原本想著順手救人,卻沒想到如此巧合,她救的那個人,竟然是當朝太傅。
見司徒瑾如此說,時卿也不客氣了,有大腿不抱,她也不是傻子。
“若是如此,倒是有勞大人了,隻是不知是否會耽誤大人的正事?”
時卿的模樣有些小心翼翼,司徒瑾想起時卿的嫡親妹妹付雅雲。
她在京城中頂著嫡女的名頭活了十多年,去哪兒都是前呼後擁,總之排場大的不行,倒是眼前的小姑娘,說是滿了二十歲,可瞧著,倒像是未出閣的姑娘。
有關付尚書的傳言,實在是眾說紛紜,最嚴重的問題,是有人說付尚書殺妻殺子,就是為了給妖豔的小妾騰位置。
倒也不是司徒瑾喜歡八卦,隻是京城的街頭巷尾都傳著此事,他與友人提了一嘴而已。
沒曾想,竟然如此湊巧。
“自然不會,順手的事罷了。”
時卿感激的將繡圖雙手呈上,少女白嫩的手上,皆是被針紮的痕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原本該是嬌養的大小姐,這雙手看起來比他祖父院裡的婆子手還粗。
司徒瑾向來不喜形於色,可這一刻,他是有些同情這小姑娘的。
“有勞司徒大人。”
時卿恭敬的行禮,從衣襟拿出一盒香料來,遞給了司徒瑾,她溫聲道。
“這是平日裡我閒暇時做的香料,有安神的功效,雖然不值錢卻是一番心意。”
司徒瑾莞爾,若是貴重的物件,他自然不會收,隻是這香料聞著倒是舒心,他順勢收下。
“多謝姑娘了,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若是舒太妃那邊有事,會讓人來傳話。”
時卿點頭,乖順道,“是,多謝大人。”
繡圖順利的交給了司徒瑾,時卿盈盈一拜後,目送司徒瑾離開。
她轉身的刹那,司徒瑾轉過身來,他微蹙的劍眉似是帶著幾分深意。
時卿離開時,原本對她不敬的侍衛也低眉順眼起來。
“原來姑娘認識司徒大人,怎的不早說呢?”
時卿懶得理會,轉身就離開了,她最是不喜這種見風使舵的侍衛,此人的出現讓她不悅了。
“是否與司徒大人相識又如何,與你何乾。”
那名侍衛卻以為時卿生氣了,忙不迭地道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娘,還望姑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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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卿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侍衛,淡淡的道。
“不必多禮,我並未放在心上。”
說完便繼續往前走。
這皇城大多是趨炎附勢之人,不過是區區皇城的守衛,也同樣如此,時卿心中說不出的無語。
說起來,原書中的右相大人司徒瑾的生母,與舒太妃是閨中密友呢,想必舒太妃不會太為難。
侍衛看著時卿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懊惱,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位看起來身份不凡的女子。
他一邊埋怨著自己,一邊想著如何才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