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行字,時卿的瞳孔震動,果然,無愛一生輕,沈氏竟然能如此心狠手辣。
她的雙眸變得幽深起來,忽然間想到一個主意,看來有些事情需要認真考慮一下。
不過沈氏想要掌權尚書府的美夢,她一定會親手毀掉它。
她帶著任務來到這個世界,自然要為原主討回公道。
沈氏欠下了付清寧母女兩條人命,用她自己的性命來償還,一點都不為過。
狀元府失竊,付雅雲整日提心吊膽,坐立難安。
她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母親,隻能選擇自己承擔後果。
還好她手上還有一千兩的銀子,隻要等朝廷的俸祿發下來,就能暫時解決燃眉之急。
雖然和周文清在一起生活很艱苦,但她始終堅信,他們總會迎來幸福的那一天。
付雅雲秉持著這個信念,努力地想要好好伺候老夫人,不僅親自下廚烹飪美食,還細心地侍奉湯藥,可謂是儘心儘力。
她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博得一個好名聲,贏得旁人的敬重。
然而,周老夫人卻似乎並不領情,反而對她莫名地懷有敵意,總是找各種機會刁難她。
付雅雲畢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裡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呢?而周文清這兩天又不在府上,於是她一氣之下收拾行李準備回娘家。
秀文和欣兒正在整理包袱時,突然發現箱籠中有一樣東西夾在裡麵。當她們看清那是什麼時,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夫人不好了!您快來看看啊!”
付雅雲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丫鬟們的呼喊聲,更是煩躁不已。
“什麼事情這麼大呼小叫的?”
她不耐煩地走到近前,待看清欣兒遞過來的書信後,心裡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付雅雲顫抖著雙手將信封拆開,等看清信中的內容後,她的手一鬆,信紙飄落在地。
隻見信箋的開頭寫著“卿卿吾妻”四個字,而落款則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周郎。
這封信顯然是寫給她的姐姐付清寧的,而且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紙張都微微泛黃。
付雅雲心中一陣刺痛,仿佛被人用刀狠狠刺了一下。
她的嫡姐付清寧的小名就叫卿卿,這個稱呼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回想起那天在付家,周文清第一次見到時卿時,那失魂落魄的樣子。
再聯想到今天看到的這封情書,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疑慮。
難道說,時卿和周文清以前認識?還是他們之間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
付雅雲的心情愈發沉重,情緒也變得越來越煩躁。
僅憑這一封信,她無法確定周文清是否真的背叛了自己,但內心的猜疑卻像野草一樣瘋長。
付雅雲咬咬牙,決定再次前往書房尋找更多的線索。
這次,她仔細翻找著書房裡每一個角落,最終在書桌的暗格裡發現了一幅畫卷。
當她打開畫卷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幅畫像掛在牆上已經很久了,積了不少灰塵,但卻能看出畫中的少女眉目清秀,年歲看起來很小。
但即便少女身著粗布麻衣,也難以掩蓋其絕色之姿。
少女的模樣俏皮可愛,充滿了靈動之氣,讓人不禁想起一個人——付清寧!
付雅雲心中湧起一股怒火,莫非付清寧與周文清之間存在什麼勾結?
付雅雲想要揭開所有的真相,她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憤怒,支撐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書房。
離開之前,她順便對兩名婢女說道,“欣兒,秀文,我們回尚書府吧。”
兩名婢女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連忙跟隨著付雅雲一同離開了狀元府。
沈氏聽到付雅雲回到尚書府的消息後,非常重視,立刻派人購買了許多珍饈美饌來款待她。
甚至,拿出了半個月前花費數百兩銀子購買的新茶,親自沏茶給付雅雲品嘗。
這些天以來,付雅雲一直憂心忡忡,心事重重,導致她的身體逐漸消瘦,原本清秀的麵容如今也顯得有些憔悴和消瘦。
“雲兒,莫不是遇上何事了?”
也隻有在沈氏麵前,付雅雲才能放鬆自己的情緒,她撲進沈氏的懷中,聲音顫抖的說道。
“娘!前兩日狀元府失竊,當初您讓女兒帶的嫁妝,都不見了,還有官家賞賜的綾羅綢緞和黃金首飾統統都不見了!”
付雅雲哭哭啼啼地說道。
沈氏這兩日本就心煩意亂,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壓下心中的煩躁,耐心地問“此事可有報官?官府怎麼說的,還能找回來嗎?”
付雅雲哭得更厲害了,抽噎著回答道。
“報官了,隻是沒有任何進展,京兆府的大人說,很有可能尋不回來了……”
沈氏一聽這話,氣得差點暈過去,她辛辛苦苦準備的嫁妝就這樣沒了,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給付雅雲的嫁妝相當豐厚,不僅有這些年自己積攢的私房錢,還有尚書府的部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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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算來,足有數萬兩之多,足以讓付雅雲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沒想到現在竟然全部失竊,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顯然對這件事充滿懷疑。
“狀元府好歹有家丁守著,庫房且上了鎖,難道那人是憑空盜走嫁妝的嗎?雲兒,你能肯定周家那對母子沒有問題?”
沈氏目光淩厲地看著付雅雲,言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
付雅雲被母親如此嚴厲的態度嚇住了,但她還是下意識地為周文清辯解道。
“娘,周郎待我情深意重,絕不可能做這種事,你要信我。”
沈氏的神色有些疲憊,她看著自己天真的女兒,心中暗自歎息。
女兒的性子雖然嬌縱,但心地善良,對人毫無防備之心。
也不知道周文清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如此死心塌地相信他。
想到這裡,沈氏不禁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如今府中是如何開銷采買你可知道?”沈氏語氣嚴肅地問道。
付雅雲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心虛,她垂著眸,不敢與母親對視,隻能老老實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