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的人連忙將文安帝救走,同時將沅太後控製住了。
原本愣住的大臣,頓時心一橫,將殿中團團包圍。
舒太妃看著沅太後破口大罵,絲毫不顧一點情分,她冷冷的說道。
“我隻當好蠢,平日裡想與皇上奪權就罷了,如今還想將江山的位置拱手讓人,在你眼中,難道沒有人比得過皇上,若是這般,你讓皇上情何以堪?”
沅太後掙紮著要逃走,隻是她的侍衛不在身側,舒太妃將她的臉都抓爛了,一點都沒有平日的淡然。
對舒太妃而言,皇帝雖不是親生,可她付出不少心血,早當成自己孩兒了。
沅太後有如此福氣,卻要害自己孩兒性命,當真是狠毒。
沅太後吼道,“當年若不是他,先皇怎會厭棄哀家,皇帝是我生的,哪怕是我殺了他,誰能管?”
文武百官算是開了眼界,沅太後真是被權勢迷了心智,這個年紀安享晚年不好?
如今,竟然還做這等事,天底下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周文清的眼睛落在時卿的身上,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能調動禦林軍。
可太後曾說過,如今禦林軍都是聽從太後的話,怎麼可能有所改變。
隻是眼看著禦林軍都離開,他心中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今日雖覺得順利,可都在計劃中,可一切似乎還有疏漏。
他雙眼掃視了一眼殿中所有人,總算意識到問題所在,司徒瑾不在殿中,而付清寧能調動兵馬,難道說文安帝有後援?
然而,周文清心中還盤算著援軍,就在此時,隻聽到殿外的太監尖著嗓子說道。
“陳王的援軍已到,來人,將周文清,左相與沅太後全部拿下,任何人都不許放過!”
話音剛落,司徒瑾手中提著長劍,帶著禦林軍和暗衛踏入殿中,將沅太後和一乾人等控製。
殿中一片慌亂,時卿手中握著的長鞭,在地上摔了一道,眾人安靜下來,她將周文清用長鞭束縛著,神色冷然,眸中卻帶著笑意。
“周文清,一場好牌被你打的稀爛,如今你的指望,可全沒了。”
時卿說著,緩緩的從腰間拿出一隻玉鐲子來。
玉鐲子的成色並不好,隻是被主人保管的很好,這是當年周文清與付清寧成婚時,送給原主的新婚賀禮。
原主珍而重之,卻不知,那是夫君從低廉的小販那兒花了幾十文錢買來的。
她哪裡會不知道呢,隻是甘之若飴,隻想心上人心裡有自己罷了,然而鏡花水月,不過是一場空,說來都是笑話一場。
周文清原是想嘲諷時卿一番,然而看到玉鐲子時,臉頰頓時就變了。
他仿佛猜到了什麼,眼前的女子,與記憶中的人漸漸重疊,雖然性情不同,可太多的巧合拚湊到一起時,真相也隨之浮現了。
“你,你究竟是誰……”
周文清的眸中閃過慌亂來,心裡更是不可思議,他的原配夫人已經死了,不可能回來了。
時卿眉眼彎彎,說出的話讓周文清脊背發涼。
“當初,你派來殺手將手無寸鐵的我埋進亂葬崗的死人坑時,就該知道,哪怕是死,我都會將你欠我的討回來,惡鬼索命,唯死能解。”
周文清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心中有些畏懼,同樣又莫名的興奮起來,卿卿沒死……
他曾後悔將她殺於亂葬崗中,如今是不是還有機會彌補。
“卿卿,過去都是我的錯,我們從頭開始可好?我懷念我們在雲溪村的那段時日,卿卿,我們回到過去吧。”
說著,他朝著時卿走來,想將她擁入懷中。
隻是,還沒靠近時卿的衣衫,就被人一腳踹飛在地上。
來人將時卿擁入懷中,眸中帶著冷意看向周文清,不滿的說道。
“她是蒙塵明珠時,你隻想將她甩掉,擔心有人拖住你的步伐,而今你謀反識破,落魄至此,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怎的又深情起來了?”
司徒瑾將時卿擁入懷中,緊緊的牽著她的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溫柔。
時卿再沒有看周文清一眼,等他處刑的那日,她會親自瞧瞧,以慰原主在天之靈。
陳王的人將皇宮中趙相的人都控製起來,都是一群不成氣候之徒,皇宮內外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而周文清的幫凶趙衛遠,在暗處想偷襲時卿,在團子的提示下,時卿從侍從手中抽出佩劍,麵不改色的將趙衛遠誅殺。
一劍穿心,直到鮮血流的四處都是,時卿方才收回箭矢。
而沅太後與周文清謀劃的謀反,最終的結局自然是以失敗告終了。
沅太後和周文清分彆關押在了天牢,趙相同樣被抄家收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