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夏青竹睫毛微眨,悠悠的轉醒,她疑惑的看著四周,眉宇中的神情帶著三分疑惑。
直到看到時卿時,原本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她劇烈的咳嗽著,卻是情真意切的說道。
“卿卿,你沒事娘就放心了。”
時卿被抱了滿懷,夏姨娘的馨香將她縈繞,原主的母親果真是容色不差,哪怕年歲不小,卻依舊美的風華絕代。
她眼圈微紅道,開始了飆戲的表演,若是要救夏青竹脫離苦海,隻有讓她斷了所有念頭,放下江丞相方才可以。
“娘,妹妹逼迫我做國公世子的妾室,我不願意,她便回來向嫡母告狀,都是我連累了母親,是卿卿的錯,可父親怎能一句話都不問,就讓母親被人羞辱?”
時卿的話,點醒了夏青竹不願接受的事情,她的眼圈通紅,最終隻是低聲抽泣,將所有的情愫都藏在心間。
“原來,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我的卿卿,你受苦了,都是娘沒有用。”
夏姨娘一味的哭泣,卻不知這樣根本改變不了現狀,唯有離開重新開始,方能涅盤重生。
時卿用力的抱著夏姨娘,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倒也不是自己的情緒,或許是原主的緣故。
“父親怎能如此待你,娘,我們一起離開丞相府可好?不論去哪裡都好。”
夏姨娘嫁給江丞相數十年,當初是以妻之禮而聘,隻是沒想到最終得到的隻是妾室的身份,她痛苦過,鬨過,卻始終沒有想過離開丞相府。
隻是,時卿的處境,以及如今昌平公主對她莫名的怨懟,讓夏姨娘知道,以她這般卑微的身份,不能護著時卿。
夏姨娘囁嚅的說道,“若是娘隨你離開,能去哪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爹爹是不好,可終究是我的夫君,卿卿,你不要怪她。”
時卿沒有責怪夏姨娘,深宅大院的女子,都是以丈夫為天,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男子是天,可如今天都捅破了,何必留下受辱。
她心中若有所思,漸漸的也有了想法,罷了,事情並非沒有解決的辦法,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算不得大問題。
“罷了,若是娘不想離開,卿卿也不逼你,隻是娘要好好的保重。”
時卿給夏姨娘開了藥草,隨後給了春歌一些保命的丹藥和銀錢,都是碎銀子,但足足有五兩銀子,至少足夠夏姨娘對付難熬的日子了。
夏姨娘巴巴的看著時卿,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卿卿,我就知道是大小姐詆毀你的名聲,你絕不能為妾,娘這些年存了數百兩銀子,當初給了你一些,眼下都給你。”
時卿沒有要銀子,並且和夏姨娘解釋了她如今的處境,得知時卿去伺候定國公府二爺的起居,總算鬆了口氣。
“娘,這些銀子你都收起來,隻要你平安無虞,隻是父親待您,還不如府中的小廝,女兒隻求娘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這四方的天,若不能做主,要麼熬死在後院中,要麼死在昌平公主的手中。
按照原劇情來看,昌平公主已經動了殺意,夏氏再如何不舍,總要做出選擇來,不然白若離也救不了她。
夏姨娘眼眸中泛著淚光,她聲音輕顫的握著時卿的手,沉聲道。
“隻要卿卿無恙,娘會保重自己的,昌平公主許是太疼愛二小姐,才這般罰我,卿卿不用擔心我。”
說著,夏姨娘抹了抹淚,她柔聲對時卿說道。
“卿卿,那是你最愛吃的棗泥山藥糕,娘特地給你做的,快嘗嘗。”
守在門口的春歌眼眶微紅,忍不住告訴時卿,聲音顫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