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在時卿那熾熱的吻即將落下之際,謝北陵忽地將頭一側,避開了接觸。
他的心中暗自思忖著,順心所言果真不假,江卿卿看來的確心懷叵測,意圖不軌啊。
隻見謝北陵麵色冷若如霜,語氣毫無溫度道。
“休要沉溺於男歡女愛之事,莫非你已忘卻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話語不成?江卿卿,現今本少就拭目以待,瞧瞧你究竟打算怎樣報此血海深仇。”
聽到這番言語,時卿非但沒有絲毫畏懼之意,反而挑起眉梢,毫不遮掩地道出內心所想。
“二爺自然知曉,眼下我手頭頗為拮據,入不敷出。不知二爺能否慷慨解囊,資助在下些許呢?”
謝北陵聞言,嫌棄地瞥了一眼時卿,心中不禁犯起嘀咕。
這丫頭難不成是打著借款的幌子,想要卷款私逃?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最為不缺的便是白花花的銀子,即便真被她騙走一些又何妨?
這般想著,謝北陵隨意伸手往懷中一摸,瞬間便掏出整整五百兩銀票。
他神色淡漠地將這些銀票隨手一拋,猶如丟棄一件微不足道之物般,扔到了時卿麵前。
緊接著,他微微揚起下巴,似笑非笑地說道,“拿去花銷,若是沒能用完,可休想再來麵見小爺。”
時卿見狀,暗暗想著,這謝北陵看似出手闊綽,言辭豪邁,然而其中卻是暗含玄機呐!
謝北陵果真是腹黑男一個,偶爾也大發慈悲,倒是個好人。
時卿暗自思忖著,待到此次任務進展至中途,整個劇情都穩穩地步入正軌之後,她再順便出手救治謝北陵那受傷的雙腿。
當然,這可絕非因為她一時之間同情心大爆發,實在是念及他心甘情願地幫助自己,所謂禮尚往來、投桃報李,不過如此罷了。
畢竟,時卿終究還是身負重任,必須全力以赴去完成既定的使命。
而幫助謝北陵治療傷腿這件事情嘛,對她而言僅僅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更何況像謝北陵這般麵容俊朗的美男子,後半輩子隻能終日纏綿於病榻之上,那著實太過令人惋惜了。
然而,她心裡十分清楚,自己這麼做絕對不是被對方的美色所迷惑。
最多也就是天生心地善良,熱衷於助人解困而已。
就在這時,白若離撿起謝北陵賞賜的銀票,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謝北陵,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
“多謝二爺的慷慨賞賜!”
緊接著,白若離突然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吃上一口飯呢,此刻手中既有了銀子,頓時覺得渾身充滿力氣,連吃飯都變得格外帶勁。
她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當著謝北陵的麵,風卷殘雲般一口氣吃下了整整一碗半的米飯,一直吃到肚子滾圓、心滿意足方才罷休。
謝北陵見她神色如常,哪有半點潮紅,肯定是順心弄錯了,他心中莫名的鬆了口氣。
畢竟,謝北陵不喜卑鄙之人,時卿性子歡脫,行事卻有章法,這一點讓謝北陵心裡格外的滿意。
時卿吃完飯便起身要離開,謝北陵將她留下來打掃書房,自己則是推著輪椅去了庭院。
白若離暗暗腹誹,總覺得謝北陵不對勁啊。
順心眼見謝北陵竟然將那人留了下來,不禁滿心狐疑地開口問道。
“二爺,您這究竟是怎麼想的?此人做出這般卑鄙下流之事,理應受到嚴懲才對呀!”
隻見謝北陵微微眯起雙眸,似乎正在沉思之中,片刻之後方才緩緩說道。
“倘若那藥效真的發作起來,她不過隻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罷了,總歸還是要吃大虧的。把她留在這彆院裡,也省得再鬨出其他事端來。”
順心聽到這話,心中暗自冷哼一聲,然而未曾料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笑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