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扶著她去賓館,按萬秀文的路線走進賓館門口。
萬秀文付了錢,讓人開了一間房,時卿扶著她去了房中,卻沒看到萬秀文將門反鎖了。
趁著時卿不注意,萬秀文已經暗暗的掏出一根木棍來,想著找準時機下手。
隻是,她方才抬手時,時卿已經知道了她的動作。
她轉過身去,將萬秀文撂倒在地,隨後拿出一瓶水,掐著萬秀文的脖頸,強迫著灌進她的口中。
萬秀文臉色微變,聲音顫抖中帶著不可置信。
“裴卿卿,你想做什麼!”
時卿眨了眨眼,笑的單純無害。
“你倒是能裝,上輩子是垃圾袋吧?如此拙劣的演技,還想害我!”
萬秀文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回懟。
“不知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害你,你難不成是有被害妄想症!”
時卿順手將方才的木棒拿了起來,趁其不備直接將她的後腦勺敲暈。
在萬秀文意識消散的那一刻,聽到了時卿幽冷的聲音。
如鬼魅一般,令人覺得害怕。
“不是喜歡拐賣閨蜜?搶走彆人的人生,這次,也讓你自己嘗嘗苦果。”
說完,時卿將萬秀文身上的錢財手機都拿走了,手機直接關機。
等做完一切,她戴上提前準備好的口罩避開人群,離開了賓館。
萬秀文原本的計劃是將原主拐進賓館,有安排好的人會帶原主上火車。
萬秀文下的藥,藥效有四個小時,等原主醒過來後,已經在大山深處的床上躺著,迎接屬於自己的深淵。
時卿在知曉原劇情的情況下,在商城兌換了同樣比例的藥,方才灌萬秀文的飲料,裡麵都是迷藥,夠她喝一壺了。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桐城的西街,那裡住著原主的外婆,原本是個利索的老太太。
在女兒意外出事後,老太太鬱鬱寡歡起來,平日裡最喜歡逛的花鳥市場也不去了。
原劇情中,原主失蹤後,隻有老太太在好心人的幫忙下,一直尋找外孫女,不放棄任何線索。
可惜,在被萬秀文知道後,她暗中找人將老太太打了一頓,由於傷勢過重,落下殘疾。
老太太的錢都用來找外孫女,最後躺在出租屋裡,抑鬱而終。
等老太太屍骨被發現時,已經發臭了。
時卿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徑直返回家中,她心中懷著一絲牽掛和不安,腳步邁向了桐城的西街方向。
在那小巷子深處,居住著原主的外婆,一位曾經利落能乾、精神矍鑠的老太太。
自從女兒遭遇那場突如其來的意外事故之後,老人仿佛失去活力。
往日裡那個喜歡穿梭於熱鬨非凡的花鳥市場之間,與鄰裡們談笑風生、挑選心愛花卉鳥兒的老太太不見了蹤影。
如今的她整日沉浸在悲傷之中,鬱鬱寡歡,連曾經最愛的消遣之地也不再涉足。
在原有的劇情設定當中,當原主不幸失蹤以後,周圍的人們大多選擇了沉默或者觀望。
唯有老太太不放棄,在好心人的協助之下,始終堅持不懈地四處尋找自己的外孫女。
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哪怕隻是一點點蛛絲馬跡,也要不辭辛勞地追尋下去。
隻可惜,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
此事被回鄉探親的萬秀文得知,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竟然暗中指使人將老太太毒打一頓。
可憐的老人家遭此重擊,身體受到了嚴重傷害,儘管經過治療保住了性命,但卻因此落下了終身殘疾。
更令人痛心的是,老太太為了尋找外孫女幾乎耗儘了所有積蓄還賣了房子。
最後,身無分文的她隻能蝸居在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內,孤獨無助地度過餘生。
那狹小陰暗的房間成了她最後的棲身之所,而痛苦與思念如沉重的枷鎖般,日夜折磨著她那顆已經破碎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