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國強把事情盤算得八九不離十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緊接著一個傭人神色慌張、腳步匆匆地跑進了房間。
隻見那傭人來到裴國強麵前後,立刻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低頭稟報“先生,小姐回來了。”
聽到傭人的話,裴國強和朱秀珍都是一愣,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而就在這時,一道窈窕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小洋房門口。
當看清來人正是時卿時,朱秀珍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時卿極其可怕的一般。
朱秀珍心中的恐懼讓她不由自主地緊緊拉住了裴國強的衣袖,聲音也因為極度的緊張而顯得有些結巴。
“老……老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之前明明跟我說已經把裴卿卿送到鳳凰村去了,難不成一直在騙我?好啊你個挨千刀的,居然敢這麼糊弄我,看我今天不殺了你!”
說著,朱秀珍便如同一隻憤怒的母老虎一般,張牙舞爪地朝著裴國強撲了過去。
麵對朱秀珍的質問和攻擊,裴國強頓時慌了神。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抵擋著朱秀珍的撕扯,一邊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道。
“秀珍呐,你先彆激動,聽我慢慢給你說,這事其實我是交代給萬秀文去辦的,可誰知道中間會出岔子呢?”
然而,此刻正在氣頭上的朱秀珍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解釋,她根本不給裴國強任何喘息的機會,依舊不依不饒地繼續與他廝打起來。
這場突如其來的鬨劇讓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裴國強被朱秀珍逼得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朱秀珍則是越想越生氣,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眼看局麵越來越難以收拾,如果不給個令朱秀珍滿意的答案,恐怕這件事很難就此平息下去。
朱秀珍玩起以前的把戲,她冷著臉說道。
離家出走這麼長時間以來,時卿那原本溫順乖巧的性子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拋諸腦後,見到家中長輩竟也不行禮問安!
真不知這些年你父親辛苦供你讀書所為何來?簡直就是白費心力、徒勞無功啊!”
然而對於朱秀珍的指責與數落,時卿卻全然未放在心上。
畢竟這個所謂的後媽可並非善類,而且她還曾插手乾預過原主的事情。
如此一來,想要過上平靜安寧的日子怕是癡人說夢了。
既然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那就乾脆主動出擊。
時卿非要捅破這層窗戶紙,否則這夫妻二人永遠覺得能隨意擺布他人。
她微微挑起眉毛,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我離家這麼久杳無音信,卻從未見過爸爸還有阿姨出去尋找我,我都未曾怪罪於你們,怎的反倒成了我不懂禮數、顛倒黑白?”
此時站在一旁的裴國強不禁感到一陣茫然失措,心中暗自思忖道。
自己分明清楚地記得萬秀文曾經給他發來過消息,告知已成功將時卿誘騙至此,並囑咐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眼下這局麵顯然超出了預期,完全脫離了掌控。
時卿突然歸來這件事讓他始料未及,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承認此前所做的種種勾當。
倘若因此而被強加罪名,那麼的道路恐怕將會愈發崎嶇難行、步步荊棘。
朱秀文這才意識到女兒不見了,她忽然心裡有種想法,這兩日一直沒見到女兒,也不知道文文在哪裡,總不可能被這小賤人算計了吧。
“既然回來了,肯定都沒事,都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一起來吃飯吧。”
朱秀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眼神閃爍地看向時卿,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窺探出一些端倪來。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秀文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啊,以前總是形影不離的,怎麼現在卻不見她在你身旁,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番話問得著實讓人感到莫名其妙,時卿聽後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