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人有好報嘛,壞人才是要絕後的……”
“王爺,等你與縣主成婚時,我也給你熬一份這藥,保管讓你虎虎生威,屹立不倒,以正夫綱。”
蕭廷宴的嘴角猛然一抽,他正幸災樂禍笑著霍君呢,誰能知道,路神醫這個老東西,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暗暗咬牙“滾……”
“哎,王爺,你可不能和霍統領學,光要麵子,不顧裡子……你這都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到現在都沒有過男女之事,也不知道行不行。”
“施隸,堵嘴,拖走。”
路神醫的臉色一變,他還沒反應過來,施隸神出鬼沒一般閃現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拖著扔出了廳堂。
——
絕了後的蕭玄睿,在承鑫宮鬨騰了一天,終於消停了下來。
他原以為,他受到這樣大的打擊與創傷,父皇會在外麵守著,時時刻刻關心著他的情況呢。
誰知,他讓人去外麵瞧瞧,宮人卻回道“陛下老早就回了正殿休息去了。這會兒,應該用了晚膳,在批閱折子呢。”
蕭玄睿一聽,臉色不由得一沉。
他當即讓那個宮人去給皇上傳話“你去我父皇麵前,就說本王醒了,不願意好好地用膳,也沒心情喝藥……”
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將父皇引過來,得到他的一些關懷與疼惜而已。
他沒了生育能力,幾乎是天都塌了。如今,他除了依靠父皇,還能依靠誰?
隻要父皇還疼惜他,那麼他就還沒有輸。
他要讓傷害他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端王害他成了一個廢人,他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懲罰。
按理說,這時候關於端王收買殺手,行刺他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父皇耳朵裡去了。
可是,父皇為何沒有半點反應?
蕭玄睿不禁很是困惑……
宮人應聲出去傳話,他就靜靜的坐在黑暗中,等著宮人的回話。
他倒沒等多久,很快宮人就回來,踏入了內殿。
誰知道,宮人的臉色極其不好看,他跪在地上,顫巍巍地回話“王爺……皇上說了,你既然身體不好,那就該好好的安靜養病。他還有事情要忙,就不來打擾王爺你休息了。”
“皇上還說,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你不喝藥,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還能有什麼法子?”
蕭玄睿臉色鐵青,坐在床榻上,怔愣的聽著宮人的回話。
他滿臉不可置信,皺著眉冷冷地看著宮人。
“父皇他真這麼說的?你確定,你沒有傳錯話?”
宮人嚇得,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他哭喪著一張臉,顫聲回道“王爺,奴才可沒膽子假傳皇上的話啊……奴才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
宮人正哭著解釋,周公公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他臉色不是太好看,他讓宮人退下,將所有人都轟出了內殿。
蕭玄睿看著周公公麵色凝重的樣子,他微微蹙眉“周公公?你怎麼來了?”
周公公自從得罪了皇上以後,就不敢在皇上麵前露臉,蕭玄睿要了周公公後,就讓他出宮去了睿王府。
這幾日,周公公都在王府裡居住。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時候周公公為何會突然進了宮。
周公公的臉色有些泛白,他眼底閃爍著慌亂“王爺,現在事情的發展,好像有些不對勁。沈先生收到最新消息,好像皇上似乎知道,刺殺王爺的人是端王。可,皇上卻遲遲不下旨,懲治端王。這件事,本身就存在著極大的不對勁……”
“沈先生忐忑不安,所以讓老奴冒險入宮,前來看看王爺,你在宮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蕭玄睿的臉色,頓時陰鬱無比。
“你說什麼?父皇已經知道了刺殺本王的人是端王?”
周公公抿著唇角點頭“沈先生,早就將人證送到那霍君的麵前了……誰知道,我們幾乎等了一整天,都沒等來端王下獄的消息。整個京都城,除了王爺你沒了生育能力傳得沸沸揚揚,其他的什麼消息都沒有。”
蕭玄睿搖頭,有些怔愣地低聲呢喃。
“不,父皇應該還不知道。依照他對本王的寵愛,若是讓他知道是端王派人刺殺本王,害本王成了廢人,他肯定會大怒,褫奪端王的王位,為本王報仇的。”
“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有人膽大包天,蒙蔽住了父皇的眼睛。或是,那個霍君,其實是端王的人?對,一定是這樣。如果霍君是端王的人,那麼他就不可能會將人證呈給父皇。父皇肯定還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