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神醫這樣全心全意地為他著想,他若是再猶豫,那豈不是會辜負了他一片心意?
蕭廷宴眼眸泛起了幾分動容,微微勾唇一笑“好,這件事本王答應了。路神醫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去。本王不會乾預你的抉擇,其實,能讓你有個念想,有事情做,本王也心安了。”
路神醫勾唇笑笑,抬手拍了拍蕭廷宴的胳膊。
關於黃秋蓮該如何處置,蕭廷宴最終,讓人將她送到了雲慎那裡。
雲慎並沒有回將軍府,他一直都待在雲雀樓。
他就躺在床榻上,緊緊地抱著董珂的身體,不肯鬆手。
他隻希望就這樣抱著她,直到地老天荒。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有人敲門。
他被敲門聲,擾得煩躁不已。
他下了床榻,猛然拉開了房門,剛要發火怒斥,誰知卻看見施隸押著滿臉都是血肉模糊的人,站在門口。
雲慎不由得一怔,萬分不解地看向施隸。
“施侍衛,你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帶一個臉龐血肉模糊的人到我麵前,這是什麼意思?”
施隸狠狠地推了黃秋蓮一把,黃秋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哽咽哭著,一把抱住了雲慎的衣袍。
“雲公子,救我……救救我。”
雲慎驚詫無比地看著黃秋蓮,他當即將她甩開,退後了幾步。
“你誰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彆瞎叫。”
施隸勾唇,冷漠一笑。
“雲公子,這是我家王爺,送給你的一份大禮,她的生死,由你來處置。屬下告退,就不打擾雲公子了。”
蕭廷宴之所以將黃秋蓮,送到雲慎的麵前,無非是想給他一個提醒,讓他回頭是岸。
倘若他能得了警示,從此收斂,不再與宴王府對著乾,蕭廷宴也會不計前嫌,與他化乾戈為玉帛,握手言和的。
過去的所有矛盾恩怨,他皆都不會告知雲鸞,全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所以,黃秋蓮是蕭廷宴給雲慎的最後一個機會,也是試探雲慎的籌碼,更是給他的一個警告。
雲慎沉著臉龐,沉默無聲地看著施隸離去的身影。
直到施隸的身影消失不見,雲慎的目光才落在了黃秋蓮的身上。
他看著黃秋蓮那張沒有臉皮,血肉模糊的臉。
他心裡不禁一陣膽寒。
為了防止隔牆有耳,他二話不說拽著黃秋蓮的胳膊,將她帶入了房內,反鎖住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