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爭鳴還在帳篷內瘋狂發泄,拿著鞭子對跪在地上的人抽打。
地上跪著的人正是書墨幾人。
書墨傷的最重,卻隻能忍著,“世子,是屬下護主不力,等你身體好了再懲罰屬下不遲,請世子先上藥。”
都到這個份上了,書墨還對他忠心耿耿。
白悠悠冷笑,這是個沒用的男人,自己出事了還怨彆人。
隻不過他的下屬也不無辜。
陸爭鳴渾身是血,臉蒼白如鬼,已經沒有力氣再抽打彆人。
“滾!你們都滾!”
書墨聞言,隻能退出帳篷。
白悠悠走進帳篷,看到陸爭鳴狼狽的樣子,嘴角彎起愉悅的弧度。
“陸世子,怎麼這般狼狽?還是我來給你上藥吧!”
流太多血是會死人了,她不想讓他現在就死。
陸爭鳴雙目赤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是你對不對?是你傷的我!”
他醒來後把所有事情想了一遍,那種蛇他在白悠悠的院子附近發現過。
那種蛇是純黑色的,眼睛是藍綠色,頭上還長著兩個小角,這種蛇讓人看一眼就難忘。
白悠悠沒有說話,拿過孫太醫的藥,打算給他上藥。
陸爭鳴一巴掌打翻藥,眼神狠戾的盯著她,“你說話!是不是你做的?你要我死?”
看著撒了一地的藥粉,白悠悠抬手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真是浪費孫太醫的藥!”
隨後又拿起他手中的鞭子,在他身上狠狠抽打。
陸爭鳴閃躲不及,每一下都打在身上。
“彆打了!彆打了!”
現在他沒了雙腿,又失血過多,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更沒想到,她會一言不合就打他。
白悠悠扔掉手裡的鞭子,“陸爭鳴,自己無用受傷彆總是怪罪彆人,這種蛇到處都是,你怎麼就確定是我放的蛇?我的院子裡不是也被咬死一個人嗎?要是我放的蛇,能咬死自己院子裡的人嗎?”
咬死的那個人,是老夫人送過去的。
把那人咬死了正好清理門戶了。
陸爭鳴被打了一頓,已經沒什麼力氣去反駁她,雙眼憤恨的盯著她。
“白悠悠,這就是你做的!我還沒瞎。”
原來白悠悠根本不像是表麵上那麼沒用,她的心是真的狠。
白悠悠掐著他腿上的傷口,手指用力,血液又順著傷口流出。
“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也沒證據不是?彆人隻會說是你鋸掉了雙腿得了失心瘋,有誰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
白悠悠又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啊啊啊啊!
陸爭鳴疼的哇哇大叫。
白悠悠嫌棄煩人,直接拿起一塊布堵在他的嘴裡,世界終於安靜了。
拿起一旁的布條替他包紮傷口。
“陸爭鳴,我不會讓你痛快死的!我會讓你活著,你還要跟孫如意成親呢!我已經請旨給你們賜婚了,你不是想要給孫如意平妻之位嗎?本郡主已經給你求來了,我很大度吧?”
白悠悠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給他包紮傷口。
從地上抓起藥粉狠狠按在他的傷口上,陸爭鳴又是一陣痛哭出聲。
手中包紮的布條用力拉扯,陸爭鳴疼的麵目猙獰,脖子上全是浮起來的青筋,夾雜著流下的冷汗。
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陸爭鳴拚命掙紮,像是蛆蟲一樣在床上蠕動,傷不到白悠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