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年紀小一點的男孩嘎嘎笑著,說“像人的類人賤民更有趣!”
“那種一半是人,一半是動物的類人奴隸,搞起來有點惡心!”
很明顯,他把夏初見,當成了類人賤民。
類人奴隸無法保持自己的人類外形,但是類人賤民可以,隻是類人賤民會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變身為半人半獸的模樣。
夏初見沒理睬這倆小崽子的汙言穢語,直接說“你媽在哪兒?”
“我有重要事情找她。”
那倆男孩一聽是來找他們媽的,以為是他們媽生意上的合夥人,立即沒了興趣。
年紀大的男孩大喊“媽!有人找!”
沒多久,一個長相豔麗至極,身材玲瓏浮凸,就是有點微胖的女人出現在樓梯口。
她眯著眼睛打量夏初見,說“您是哪位?我不記得我認識您。”
夏初見說“以前不認識,現在認得了。”
“你想知道你丈夫的真正死因嗎?”
那女人忡然變色,說“你到底是誰?!”
而那兩個男孩一聽跟自己父親的死因有關,立即從沙發上爬起來,站到他們母親左右,捏著拳頭,虎視眈眈瞪著夏初見。
夏初見說“找個地方,我私下跟你詳談。”
那女人握了握拳,說“你知道我丈夫是做什麼的嗎?”
夏初見笑了“當然知道。大名鼎鼎的賞金獵人,不過是給人做臟活兒的。”
那女人又說“既然知道我丈夫是賞金獵人,那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是技不如人,你又有什麼要說的?”
夏初見慢悠悠地說“我當然有重要事情要說。”
“不然的話,你就要損失一大筆錢財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給這女人反應的餘地。
那個年紀大的男孩大喝一聲“你站住!把話說清楚!”
可夏初見已經驅使自己的機甲,飛快出了屋子,又一步掠過庭院,來到外麵的院門前。
出來之後,夏初見立即對七祿說“把你的所有程序撤出來。”
“抹去那個家務機器人裡跟你有關的任何痕跡。”
七祿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即照做。
夏初見在門口氣定神閒地等了一會兒,那女人才出來了,對夏初見說“附近有個茶室,我們一起去坐坐?”
夏初見點點頭,跟著那女人去了附近一個茶室。
這裡雖然在整個帝都不算是好地段,可有能力住到這裡的人,在整個北宸帝國,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上人。
因此這裡的各種商業設施還是很高大上的。
比如這個茶室,就裝修得比木蘭城最好的會所,還要高檔。
夏初見挑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和那女人分頭坐下。
那女人皺了皺眉,說“你不是說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私下談嗎?”
夏初見說“你仔細想想,我到底有沒有說‘隱秘’兩個字。”
“我隻說了找個地方,跟你私下談談。”
那女人狐疑看著夏初見,完全摸不清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夏初見也不說話,掐著時間,悠悠然喝完一杯茶,又吃了一份點心,一邊跟那女人閒聊著最近的星網熱搜。
看著時間過去半個小時,對麵那女人的怒氣都快壓不住了,才壓低聲音說“你丈夫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多少?”
那女人警惕起來,說“我不是說過了,我丈夫是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還有什麼稀奇的死法?不就是任務失敗被人殺死嗎?”
夏初見點點頭“說得好。”
“那我再問你,你知道你丈夫這一次死亡任務的雇主是誰嗎?”
那女人更加警惕了,說“跟賞金獵人打交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不會探聽背後的雇主是誰。”
夏初見又點點頭,說“有原則!”
“那你是根本不知道背後的雇主是誰,也不知道你丈夫去執行什麼任務?”
那女人下意識搖了搖頭,然後反應過來,漲紅了臉,說“你到底要說什麼?!”
“不要在這裡套話!我看你像個騙子!”
夏初見哈哈大笑,站起來指著自己說“我像騙子?!你真是不知好歹啊!”
“行了,我剛才說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都說了。”
“至於要怎麼做,看你自己。”
“我走了,保重。”
說著,她轉身瀟灑離去,仿佛卸下什麼千斤重擔一樣輕鬆。
隻留下那女人目瞪口呆坐在位置上,完全不明白夏初見說的是什麼意思。
更離譜的是,夏初見走了之後,這女人才意識到,她連她的名字,都還沒問過!
夏初見就這樣離開了茶室,又很快來到懸浮列車站,登上了列車。
七祿給她把時間掌控得恰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