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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個臭傻子還以為我老王是吃乾飯的,多能耐啊,沒開始就折騰那麼大動靜。”
“還有那群刁民,一個個聲嘶力竭,把玉米賣給孫霞,聲音都傳到我耳朵裡了,一個個想翻天…有我在,你們想都不要想。”
王德郝揉著腦門,一步三罵咧的走進村小賣部:“金柱啊,把你之前那個跌打酒借我用下。”
昨兒打死了人,李金柱半夜沒合眼,如坐針氈的他聽到王德郝的聲音,跳起來迎接:“村,村長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啊,我的好村長啊,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啊。”
“跌打酒,二狗快拿酒來!”
“酒,酒…白的還是啤的。”胡二狗臉色鐵青的和一張皮板似的,磕磕巴巴從裡屋把腦袋探出來。
昨天半夜胡二狗路過劉大棒家門口,門關著裡邊木頭搗東西的聲音砸了一夜,胡二狗嚇得險些瘋掉,跑回來貓一宿起來就成這樣了。
“我說話你不明白嗎?”李金柱恨鐵不成鋼的瞪眼要揍胡二狗:“跌打酒啊,你個狗崽子又死哪兒野姑娘去了,你魂兒都沒了!”
“哦,跌打酒啊…村長,給你。”胡二狗屁顛顛抱一個黑瓶,遞給王德郝。
王德郝呲著牙,把腦門上那個包塗上藥,李金柱打眼過來給他點上煙:“村長,您今天過來是有啥指示?”
王德郝吐出一個煙圈,“沒什麼指示,我來是想告訴你們,穩當兒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傻子和那個寡婦掀不起什麼浪。”
李金柱直搖頭:“村長,您是不知道啊,昨兒村民都來,來取消口頭協議了,咱們這買賣怕是要吹風了啊。”
“那能怎樣?”王德郝哼聲,“你之前不覺得,我拿你幾分錢好處,給的多嗎?”
“沒,沒有沒有…”李金柱打著哈哈,“村長那錢是您該拿的。”
“你收糧,我辦我的事,該給你壓一下,我會出手。這個出手費,真的不多。”王德郝拍了拍李金柱的肩膀,“有我在,天就變不了…”
“你們該乾嘛乾嘛,尤其是你…二狗,不要總想著搞女人…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樣了?”
“我…我怕啊村長。”胡二狗低著頭,噗通就要跪在王德郝麵前。
“我們犯錯了…”
“啥錯啊?”
“我…”胡二狗說不出口,去看李金柱。
李金柱壓低聲音給王德郝咬耳朵:“村長這事是這樣的,都是因為那個臭傻子,害得二狗把劉大棒打死了。”
“什麼?”王德郝一聽,嚇得一哆嗦,“你…你們鬨出人命了?”
“嗯…我們也不想,都是…”胡二狗想說李金柱鬨的,李金柱立馬捂緊胡二狗的嘴,“村長都是二狗搞女人,搞昏頭了,一棍子打得大棒掛了彩。”
“真的是你一棍子弄出來的!”
胡二狗說不出話直嗯嗯,王德郝觸了眉頭,一巴掌拍過來:“你還嗯嗯個屁,這會兒就彆承認了,打死都不要承認…”
“都把緊風聲,隻要你們不說出去,劉大棒的死,就跟你們無關…”
“是是是…”李金柱連連點頭,放開胡二狗,嚇得半死的胡二狗總算鬆了口氣。
而就這麼個時候,小賣部外邊一張椅子咣當被絆倒了,跟著傳開一個人連快跑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