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找到牆角一把錘子:“小媳婦,你站著這屋,我將門鎖破掉。”
小媳婦答應一聲,就看見陳鐵揮手一錘,嘣地一聲整個鎖頭被磕開,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這家夥真摳門,就兩罐。”進去沒多會兒,陳鐵抱著兩隻桶裝奶粉走了出來。
“兩桶,吃三天不是問題。”小媳婦露出笑容。
陳鐵打開奶粉,挨個檢查一遍,沒問題。
找來開水衝泡,規整的擺在桌邊。
在小媳婦喂孩子的時候,陳鐵又回到那個陰暗的房間。
一經查看,房間裡藏著李大黑一些隱私的東西,比如蛇虎幫的特殊手記什麼的。還有李大黑的一本日記,記載著他利用卑劣手段乾出的那些勾當。
陳鐵一把火,將這家夥泯滅人性的東西全都燒掉,至於那本關於蛇虎幫的手記,陳鐵得空打算交給母老虎王詩怡。
往褲腰帶一掖,他往門外看了看,小媳婦已經喂了孩子,靜靜的躺在床上相擁孩子睡了去。
陳鐵淡淡一笑,幫小媳婦帶上房門,可就這麼個功夫,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陳鐵耳音奇佳,聽聲便轉到門後邊,透過門縫往外看,一個陌生的麵孔趴在小媳婦睡覺那屋的窗台張望著。
麵孔的主人,不到三十,留著胡須,邋裡邋遢。
瞧見小媳婦睡著了,這人躡手躡腳就要過來開門。
王德郝東張西望的打樹林那邊小聲嘀咕著過來:“真是怪了,這就劉大棒要是被打死了,村裡怎麼連個泡兒都不帶冒的。”
“娘希匹,真他娘的邪門兒。”
聽到王德郝的聲音,那陌生的男子激靈靈一個轉身,撒腿如風,退到牆邊跨上摩托車一溜煙便溜走了。
“誰?”王德郝縮頭縮腦往四下一看,就瞧著陳鐵正追步從門裡趕出來。
“啊傻子,你跑柳紅豔家乾嘛?彆想趁著李大黑不在了,就欺負小媳婦!”
“王德郝,想欺負小媳婦的是你吧,你鬼鬼祟祟在那兒叨叨咕咕些什麼?”陳鐵雙手插進兜裡,朝前行去。
“我,我,你放屁臭傻子,上午你害我撞樹上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王德郝退後一個趔趄。
“你彆幸災樂禍我告訴你個臭傻子,鎮上已經出了通知明天要來大人檢查致富下鄉的項目,你沒有證明文件胡亂收購,你還打人你!我明天就打報告,請示領導把你關進精神病院,讓你一輩子不見天日!”
陳鐵笑了:“喲,王德郝看你本事挺能啊。”
“你雙眼窩深陷,雙頰沒有血色,最近應該在吃什麼中藥吧。我告訴你,這不好使,你那毛病根兒還在,不管吃多少藥你都是王無能。”
“啊你個臭傻子…”王德郝陰沉著臭水溝般的老臉,陳鐵說的一點沒錯,他縣城抓的藥按照老中醫說的,已經吃了好幾天了,不光一點反應沒有,反而最近越來越感覺腰腿酸痛,渾身無力,連水都不能多喝,一喝水就得馬不停蹄往廁所跑。
“大不了,我把你家那兩地的承包證明還給你!”
陳鐵道:“本來麼,你要是求著我給你治,把地還給我家。我可以接受,不過你這時間拖得太久了,根本看不出半點誠意啊。對了,剛才你說明天還有人來村裡視察啊,我就先在你那兒放一天吧。”
你有種!很好,臭傻子有你死的時候,老子有的是辦法對付你!惡狠狠盯了一眼陳鐵,王德郝憋著一肚子壞水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