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手,他打算上劉大棒那兒看看。
“咚咚咚…”
後院一陣木榔頭敲擊的聲音,漸漸停歇,聽到陳鐵的叫門聲,劉大棒站起身腳步輕快的將門打開:“老大,你來了!”
“怎麼樣,草藥種子都好了嗎?”陳鐵將門帶上。
“剛弄好,要不老大你跟我過來瞧瞧。”劉大棒累的滿頭大汗,往後院領著,不時瞧一眼門口,“老大我這兒距離村裡中心挺遠的,昨兒胡二狗好像還跑我這兒來了。白天王德郝又來轉悠,他們做啥來了。”
陳鐵說:“他們以為你死了,胡二狗李金柱嚇到了。”
“活該,讓這兩個家夥欺負我,看我不還手,拚命打我,我發現他們真不把我當人。”劉大棒回想起來,特彆不是滋味,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又把頭低了下來:“老大,還是跟著你比較好。”
“好好做事就行,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好,我聽老大的。老大,你看這就是那些種子,分開裝的。”劉大棒指著牆邊,兩個大袋子。
陳鐵仔細檢查一番,顆顆飽滿,粒粒光滑,破損的僅有少數。
“乾的不錯,看來這細心的活兒交給你是對的。不光保質保量,還提前完成了。”
“謝謝老大誇獎,老大我們這是要種下去嗎?”
陳鐵說:“當然要播種,你家有空土地嗎?”
“有啊,我家地都沒人種,就在你家那幾塊地旁邊呢。”
“走,瞧瞧去。”
一人扛起一袋種子,拖著鋤頭,往門外邊去。
這個時候,太陽正烈,村民們做農活一般都是趁著早晨那陣。靜悄悄的田埂上,土地被曬得滾燙,周圍陣陣熱浪,人走在上麵都燙腳。
劉大棒個子大,陳鐵也相當魁梧,幾步垮過田埂,來到那邊分配的幾塊土地。
抬眼望去,當年爺爺奶奶帶著陳鐵下地的畫麵曆曆在目。
轉景不過多少年,土地空曠乾裂,雜草橫生,已變得物是人非了。
“老大,咱家就是這邊幾塊,你隨便種,土地多!”劉大棒將種子擱地上,往田那頭跑去,順道衝著陳鐵比劃,示意著土地麵積。
“好,我知道了。你家這地,開墾過吧。”陳鐵點點頭,招手叫他回來。
劉大棒說:“開過,就是不知道種點什麼,最後過了季,也就荒了。”
陳鐵道:“左邊那塊地種青芝子,右邊那上頭種木香草。你左邊,我來右邊。”
劉大棒望了望炙熱的地麵:“老大,要不我來吧,你精貴你回去歇著。”
“不行。”
陳鐵搖頭。
青芝子和木香草山裡的量太少了,保證它們,才是保證百草釀的根本。
見陳鐵搖頭,劉大棒也不多話。
“呸!”
往手上吐一口唾沫,二人掄起鋤頭,重新將土地翻了一遍,澆上水,然後開始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