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鍋裡放了清水,架上柴,大火燒起來時,陳鐵沿途找到了這裡。
“母老虎,我問了村長爺爺,他不知道村子裡有幻傘菇的事,你這邊發現什麼沒。”
“我大概看了下,沒發現什麼。巧月嫂之前已經把鍋子洗了,我燒點水,將這屋的筷子和杯子,放進去煮一煮,測試一下有沒有毒物殘留。”
“你還懂這個?”陳鐵四下轉了一圈,坐在凳上。
王詩怡搖搖腦袋道:“不懂啊,如果有什麼幻傘菇的毒性,不是會產生幻覺嗎?”
陳鐵撇撇嘴沒說話,王詩怡是打算以身試毒。
“怎麼,壞傻子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啊你?你在山裡,表演了一場,就不準我一會兒親自鑒定一下。”
“我隻能說,無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陳鐵站起身,召喚來兩隻火螞蟻。
“你知不知道,中了一毫厘幻傘菇的毒,沒有任何心脈保護的措施下,人會變成什麼樣?”
“我不知道啊,但壞傻子你也不能放蟲子咬我啊?欺負我堂堂警花,你良心不會痛嗎?”王詩怡無辜的看著陳鐵,用手戳著他的心窩。
陳鐵一哼聲,隻等鍋裡的東西煮了一刻鐘,咕嚕嚕冒氣泡的時候,拿一隻碗舀了半碗,放在兩隻螞蟻中間。
兩隻螞蟻仿佛受到一股外力,變得無比狂躁起來,相互撞擊,然後開始撕打…
等陳鐵把碗拿走,念了一句清心的咒子,兩個小東西逐漸恢複平靜。
“看到了吧,這就是幻傘菇的作用,雖然螞蟻比人氣味更敏感,但普通人沾染了一定劑量,也會產生無相幻境,陷入致命危險。”
“那這麼說,巧月嫂確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用了這裡頭的杯子,筷子,當然了也包括這隻鐵鍋。可她怎麼能堅持著走到山腰才發作呢。另外,就是…到底是什麼人給巧月嫂鍋裡投放這些毒物?”
陳鐵沒告知用真元護住巧月心脈延緩毒性的事,隻搖頭說道:“那就不得而知了,每天來她這兒買東西的村民應該不少,誰都有可能趁人不備。”
“那我們查了半天,豈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正因為事情麻煩,避免村中輿論,所以才不能太過聲張。”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壞傻子?”
陳鐵從懷裡摸出一隻雪花狀的草藥,“你把這株玲瓏草加在鍋裡,將裡麵的毒素清除掉,我們去找蓮花村的村醫。”
“蓮花村的村醫?”王詩怡捏著瓊鼻,將玲瓏草放進沸騰的水中融化掉,攪了攪“壞傻子,你是說…找這裡的村醫問問玲瓏草的事情,不對,是幻傘菇的事情。”
“嗯,幻傘菇平時不是害人的,它也不想害人,一直躲藏在深山老林子裡。隻是彆有用心的人,拿它做一些危害他人的事情。這個村子,懂醫術的不多,想知道什麼人投的毒,找村醫問問最合適。”
“可,可我聽說這個村醫…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女生啊,她能做出這種事嗎?”
“都是畢業不久,人家就不可能認識幻傘菇?彆忘了,你也剛畢業,你還是一隻母老虎呢。”
“你個壞傻子…”王詩怡挑起劍眉,追著陳鐵就是兩下怦怦的拳頭。
陳鐵皺著眉,半晌不說話。
“啊壞傻子,是不是打疼你了,對不起啊,我幫你揉揉好不好?”
“粗魯。”陳鐵搖了搖頭,隻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出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