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一言不發,走過去就把胡副院長,帶進後堂門中。
言簡意賅的跟他說了情況。
胡副院長愣了一下,隨即打著哈哈,“嘿嘿,早說啊,原來這麼回事啊?”
陳鐵叮囑說:“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病人需要絕對獨立的空間,丁點打擾都不行,否則影響了治療,還是你們西醫擔著責任。”
胡副院長連忙搖頭說:“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保證安排最好的床位,安排最好的護工和安保。”
“來兩個人,把病人送走…”
“對,就是修正堂裡邊。”
胡副院長叫來兩個人把盧鬆,抬上了救護車。
崔大夫派一名親信跟在車上,前去照料著。
救護車走後,等了大概一刻鐘,那邊傳回消息,一切順利。胡副院長已經將人安排到了最好的病房,有專人看護著。
崔大夫把這事轉告陳鐵他們。
雙方又交流幾句,崔大夫去督促草藥的事,王詩怡和陳鐵彆過老爺子便打算離開這兒。
因為陳鐵沒開車,王詩怡想直接把他們送回去。
彼時,街角幾雙眼睛正盯著修正堂這邊的動向,陳鐵和王詩怡從中醫門診出來,他們不經意的拉低了頭上的帽簷,快步走進人群,沒兩下,便跟隨過路人走遠了。
上車後,王詩怡開車,陳鐵抱著孩子,車速平緩的穿過街邊,到了正路王詩怡將車速提升上來。
……
君歸園。
一處幽靜的獨立雅間中,一個身著寬袖便服頭發略微花白的東洋人,端坐在蒲團上,按照茶藝流程,將茶水一杯杯擺放整齊。
在他身後不遠處,站立一個躬身彙報情況的中年男人。
“清水先生,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的線人已經傳來,修正堂那邊的動向。盧鬆被西醫院的人發現,西醫院不知其中死門,送到了修正堂…”
“吳主管,你接著講下去。”清水低著頭還在搗弄那些茶水。
“是,修正堂的人據說是能治,但最後…他們又把人送回西醫院那邊了,西醫院的副院長親自接回去的。具體咱們這邊是不是需要做出什麼應對的辦法,還請您定奪。”吳誌鵬講完話,虔敬的加上一個鞠躬禮。
清水淡笑一聲,將最後一杯茶水拿起來,朝著門外走去:“針法的奧妙不是尋常人能夠明白的…黎先生,你之前是否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雅間門外,一名身著褐布長衫的鷹眼老者,正負手而立,看到清水迎了出來,忙拱手對著清水抱拳說道:“清水先生,在下確實講過這樣的話。”
“那殺人針法的死門,我黎某現在如實告知您。其穴,變化莫測。其氣,機幻無窮,且難以琢磨,這世上幾乎少有人能夠參透,有些人試圖窺測其中死門,耗費半生也不能探究分毫。即便探究些門路,那五針和六針之間,多有一針藏在人的體內,這一針不除…此針法,便無從得解…”
“更不要說,企圖想著救醒他了…放在中醫門診那裡,或許還能讓盧鬆撐過半日之數…送到西醫院去…那就,正好讓盧鬆死在西醫院裡吧。”
清水說:“吳主管,黎先生說的你可聽清楚了。這件事你不用多想了,把你的人都撤了吧。”
吳誌鵬躬身說道,“可是清水先生,畢竟這人送到西醫院去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留人暗中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