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指著廚房說:“女司機你跟我來吧,我把這幾種草藥告訴你,以後你就知道了。”
“嗯好,我知道以後,就能幫鄒老爹了。”
馮蘭隨陳鐵一起到了廚房,就見陳鐵從行囊中取出幾種發乾的草藥,加到一個碗中。
陳鐵說了配方,又告訴具體操作:“這些方子一次性不能重複使用,使用一次之後,三天之內不會發作。你需要用兩碗水,熬製成糊狀。”
馮蘭把草藥記下來,就生火倒入鍋裡開始熬製。
等待的過程中,她好奇寶寶似的問陳鐵:“鐵蛋哥,我總覺著吧,你是不是繼承了你爺爺的醫術啊,你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很高深的醫書上才有的呀。”
見她提起,陳鐵笑了笑說。
“女司機,你說的不錯。我的確看過幾本爺爺留下來的醫書。”
“那你之前,還說草藥安神香是你猜的。”馮蘭皺了皺瓊鼻,瞪了他一眼。
“你肯定早就知道,那是草藥安神香。還有啊鐵蛋哥,為什麼泄氣三針紮下去他不會醒過來了,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吧。”
“泄氣三針,紮的是三個穴位,雙手勞宮穴能釋放外氣。頭頂百會穴是吸納天地之氣的。紮針在那裡,無非是為了將鄒老爹,體內的陰毒之氣釋放出來,以此達到減輕症況的效果。雖然不能根治,但是有草藥安神藥輔佐,病情也不會突然惡化的。現在這三針紮了老爹醒不了,言外之意就是它體內的陰毒含量太多了,釋放出來的那隻是一小部分,還有一大部分潛藏在其體內。”
馮蘭小臉寫滿困惑之色:“既然說的會釋放出什麼陰毒之氣,那為什麼紮針這麼久,還沒有減輕症況呢。”
“根據病情來看,鄒老爹一邊在接受治療,一邊又經常到那種藏匿著陰毒的地界周圍待過。而且,待的時間還不短。”
“啊不能吧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應該知道那什麼陰毒對他身體存在危害吧。”
陳鐵望一眼藤椅那邊:“想知道,等下他醒過來你自己問吧。”
馮蘭點著頭,往灶膛添了一把火,火苗簇簇燃燒,陳鐵盯著防止糊鍋,時不時會用鏟子攪動一下。
一刻鐘後,湯藥完全濃縮後,陳鐵取用一隻碗裝了起來,來到外邊。
然後陳鐵把鄒老爹兩腳的鞋襪去掉。在毛巾的一麵塗上一層厚厚的藥糊,輕鋪在乾淨的地麵,再讓鄒老爹的兩腳踏在塗了藥糊的地方,將毛巾左右折疊起來包住鄒老爹的腳麵。
小虎說:“鐵蛋叔叔,這樣做能醒了嗎。”
對於叔叔這個稱呼,陳鐵不太滿意,畢竟自己比馮蘭大不了兩歲,叫馮蘭姐姐,叫自己叔叔差著一輩。
翻了翻眼睛,陳鐵沒吱聲。
馮蘭輕聲揉了揉小虎的腦袋說:“放心吧,有鐵蛋叔叔在肯定會醒過來的。”
小虎小臉頓了一下,說:“鐵蛋叔叔,謝謝你。”
陳鐵依舊沒作聲,小虎就退後兩步朝著鄒老爹那邊望著。
屋裡很是安靜,隻有外麵燥熱的蟬聲。靜悄悄的等了兩分鐘,就看到鄒老爹眉毛動了動,跟著手指輕輕抬了一下。
馮蘭說:“小虎,你看,鄒老爹,要醒了。”
小虎扶過去,兩手抓著鄒老爹的胳膊,眼巴巴的就盼著老爹睜開眼睛。
隻又緩和了半分鐘的樣子,腳底毛巾沁發出一股難聞的異樣氣息,陳鐵打開毛巾,整個被塗上藥糊的地方,黑黢黢一片,連同毛巾也像是被水墨浸染了一樣。
將這毛巾拿掉,陳鐵重新取一條乾淨的墊在他的雙腳下邊,輕手在其後背兩個穴位拍打了兩下,鄒老爹垂簾狀的蒼眸,終於緩緩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