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棍子一撥,大門打開。屋裡一陣封塵的氣息迎麵而來,孫東明踢了一腳躺地的黑狗,撒丫跟在陳鐵後邊。
仔細檢查了一樓兩個房間沒有閻莽的蹤跡,陳鐵和孫東明直往二樓。
但是他們到了二樓,依舊沒發現閻莽的蹤影。
孫東明罵了起來:“媽了個巴子,這家夥跑哪兒去了?姐夫,我說的都是真話,我真看到過這家夥在這兒出現過。”
“我沒說你講的是假話。”陳鐵瞟了眼二樓角落放置的長刀和棍棒,走到那張放著個破本子的桌子前,在本上,陳鐵看到了一個閻字,以及一種特殊的記賬方式。
孫東明肯定說道:“我想這家夥肯定是出去了,姐夫我們就這兒等。到時他一回來,我們正好將其一網打儘…”
“不過,話說回來,姐夫,這家夥大晚上跑哪裡去了?”
陳鐵透過屋裡左右的窗戶瞧了瞧,家裡門沒關,燈還亮著,閻莽應該隻是短時間出去。
正看著,陳鐵注意到那邊的林子裡,閃著燈光。有個人影,邊打著電話,邊走過來。
這個人正是閻莽。
“這麼說,事情失敗了。”電話那邊宋如龍,眼窩深陷,極為焦慮的說道。
閻莽說道:“我隻聽到消息,那五個人被抓了,關在局子裡。至於,他們找沒找到赤目血棠,這事需要打探清楚。”
“這幾個窩囊廢,他們五個的命加在一起都不值我兒子,我要的是我兒子宋天霸能徹底醒過來!”宋如龍說道,“閻莽,你之前見他們的時候,沒有露出馬腳吧。”
閻莽沙啞的咳嗽一聲說道:“我與他們保持距離,沒有任何接觸…老大請放心,他們查不到我的身上…那個馬平呢,他發現什麼了嗎。”
宋如龍說道:“馬平雖然有繪畫本事,歸根結底也就一個看門兒的。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隻不過將黎先生給的那種畫紙讓馬平看了一眼,打探個地名位置…沒有任何證據或者把柄落下…”
閻莽說道:“老大,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接下來…”宋如龍沉思片刻,“這樣吧,你暫時停止動作。反正那株赤目血棠就在盤龍嶺上,我就對那個人講,采摘起來我們有困難…讓他親自動手。”
閻莽說道:“好的,我聽從老大的安排。”
宋如龍語氣平和下來,“閻莽,這些年辛苦你了。從三年前,為了解決清水那邊的麻煩,你不得不離開我的身邊。”
閻莽道:“當年,要說的話,我們倒不如直接把那女人給殺了…”
“殺一個人,和廢一個人。前輕後重,否則事情會驚動縣市高層。你不用覺得委屈,如今君歸園倒台,你也是時候回到我身邊來…今天的通話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宋如龍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
門外宋如龍另一個心腹走了進來。
宋如龍說道:“去,給左先生帶消息,就說東西我們已經替他找到了,請他親自出馬吧。”
心腹說道:“老大,這樣做妥當嗎,我聽您講已經損失了好幾人。之前黎先生給少爺和東野看過病…隻是隨口說的需要那株赤目血棠,現在黎先生已經不在了,我們不用遵循這些。左先生也會治好少爺他們的。”
宋如龍說道:“左先生與黎先生的關係,非同一般。這種高人口中提起一句,那絕不是隨意,而是有意說給我聽的。想與他們建交關係,我必須替他們找到。去吧,不要耽擱時間。”
心腹還想再說什麼,深知宋如龍脾氣,他隻點點頭就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