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掏出一個衛星電話，扔給江白，“這是出發前，溫侯給我的。”
衛星電話是溫侯給的，打電話的人，卻不是溫侯。
江白接通電話，另外一邊傳來可靠的聲音，所長問道，
“畢登是不是已經開了天門？”
“對。”
江白並不意外，所長能夠猜到畢登的計劃。
即使所長不承認，畢登也是最像他的學生，想要猜到畢登做什麼，並不難。
所長又問，“你對麵有幾尊偽神，七個還是九個？”
江白皺眉，感覺情況有些不對，“目前隻有三個。”
“對不上數。”
所長飛快說道，
“第四研究所一共有六種開天門的方法，最少的一種也會放七尊偽神進來！”
偽神出現的數量，遠遠少於預期，說明畢登的計劃之外還有變數。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江白問道，“會不會他們的研究突破了，有新的方法了？”
“不可能。”
所長很自信，
“我剛問的。”
這裡的問，自然不是天問，而是直接打電話問。
第四研究所的所長，沒有必要騙所長。
“記著，偽神的數量永遠是單數，三尊偽神不敢輕易降臨，其他強者都被牽製，沒有人能支援秦漢關”
所長頓了一下，無奈說道，
“隻能靠你們自己了。”
江白反倒沒有太過緊張，“沒事，天塌下來，有天帝頂著。”
“我在前往一處死亡禁地，畢登可能會死，這處死亡禁地不能失守，你有什麼要問趁現在問。”
所長沒有趕到正麵戰場，因為他就算來了，也起不到作用。
畢登如今是第十二神將，如果畢登死後，死亡禁地動亂，就算秦漢關這裡贏了，也會在其他地方輸回去。
他們就像救火隊員一樣，東奔西走，一刻也不得消停。
江白還有真有問題需要問所長。
“兩件事，需要用一次天問。”
江白說出自己心底的問題，
“鏡花裡麵有一個叫‘章寶塔’的人，立早章，他現狀如何？”
“稍等。”
電話另外一頭，傳來紙和筆的摩擦聲，很快有了回複，
“天問的回答是‘吃嘛嘛好，睡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天問變成白問之後，回答多半是這種基調。
“呼——”
章寶塔的事問清楚了，江白無形之中鬆了口氣，肩上的擔子輕鬆了不少。
他不怕做錯，怕自己做錯卻不自知。
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人，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永遠不錯，隻要在做事，就有可能做錯。
什麼都不做，自然什麼都不會錯。
江白沒辦法停下來，這條路他必須往前走，他隻能保證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儘可能不犯錯。
萬一真的錯了，那就改，該自己承擔的去承擔。
敢作敢當，方為大丈夫。
“所長，這個問題不需要天問。”
調整好心態，江白很快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當年，畢登究竟問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