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胭脂水粉,做什麼?”
鬼媒婆收攏了心神,分析起來,
“連這隻老懶鬼都開始忙前忙後,這世道又要亂起來了”
“前些天,聽說淨土寒蟬都現世了,也不知是真是假,還忙著狙擊寒蟬,甚至有人都找我這兒來了。”
“我是不是,也該找個機會,更進一步?”
一地的骨珠後,隻有鬼媒婆碎碎念。
鬼蜮,
青樓。
最高處的雅間裡。
沒有絲竹之聲,沒有小曲,沒有任何靡靡之音。
空氣裡,甚至帶有幾分肅殺的味道。
坐鎮淨土,橫行域外的武天帝,此刻如同晚輩一般,禮節周到,坐在椅上,恭敬說道,
“叨擾了。”
“你這話說的,也太客氣了,師姐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你有空來看師姐,師姐開心著呢。
倒是你,少來這些風塵之地,汙了眼”
一件紅色旗袍懸在空中,旗袍款式有些老,用金線繡邊,左下角繡著一個‘錢’字。
旗袍的主人,不是彆人,正是鬼蜮青樓的共主——錢媽媽。
給武天帝倒了一杯奶茶,錢媽媽坐在圓桌的另一側,開口說道,
“說說吧,惹什麼事了,連你都要躲到我這裡來?”
武天帝糾正道,“不是惹事,也不是躲。”
他做的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獄天帝需要一個合適的接班人,武天帝給他找了一個,僅此而已。
空天帝不理解。
武天帝能理解空天帝的不理解。
為了顧全大局,武天帝也願意避其鋒芒,暫離淨土,隱身域外。
這是躲?
武天帝覺得不是。
自己既沒有惹事,也沒躲。
錢媽媽知道自己師弟的性格,歎了口氣,
“你呀,和師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不會說話的人。”
武天帝不為所動,反問道,
“師姐,師父真的死了嗎?”
錢媽媽冷笑道,“怎麼,他不死,你不安心?”
武天帝恭敬答道,“學生不敢。”
“不敢這種話,嘴上說說就得了,你是武天帝,你有什麼不敢的,嗬。
這些年你都做過什麼,師姐也看在眼裡”
錢媽媽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陰陽武天帝,而是歎了口氣,
“我覺得,你師父,也就是我爹,多半是真死了。”
武天帝追問道,“理由呢?”
“理由?”
錢媽媽笑道,“他若是沒死,就憑你這些年做的事,他能忍著不殺你?”
武天帝表情先是一僵,很快又轉化成無奈的笑容,甚至帶有幾分認可,
“那倒也是。”
同門之間,見麵閒聊,無非也就是那麼點東西。
兩人談話好好的,武天帝忽然臉色又是一僵。
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錢媽媽關切問道,
“怎麼了?”
“我剛收到消息,有人想要搶劫鬼蜮青樓”
錢媽媽怒道,“誰這麼大膽?!”
“鬼天帝。”
鬼天帝,膽量是夠了
錢媽媽怒極反笑,“就算他有這麼大膽子,哪來這麼大本事?!”
“鬼天帝邀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