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地被抓了進來,又稀裡糊塗被關了這麼多年,又稀裡糊塗被放了出來。
這位準副所長身上發生的事,換誰都想不明白。
江白等人也隻能投來同情的目光,表示理解。
至於真相如何,是不是真的冤枉,也許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第四研究所的人,曾經還競爭過副所長的位置,這樣的人物,不容小覷。
哪怕他說的都是真話,隱瞞一點真實信息,也能把事實完全扭曲成其他模樣。
江白好奇問到,“當年和你競爭副所長之位的是誰?”
畫家,賭徒,撲街的哪一位?
“那家夥代號賭徒,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位準副所長頓了頓,好心提醒道,
“如果你遇見了他,最好彆和他賭,尤其是彆讓他輸,這家夥邪門的很!”
彆讓賭徒輸?
確實邪門。
尋常賭徒都想要贏,聽這位的語氣,賭徒其實更喜歡輸掉賭博?
江白想起之間幾次打交道的經曆,賭徒確實一直在輸,還樂此不疲。
把這一點記在心底,江白的目光看向最後一人。
那人在人群裡並不起眼,一直也沒開口,保持著沉默,其他人的故事他也不感興趣。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那人開口,嗓音溫潤,
“我可以不說嗎?”
江白想了想,點頭,“可以。”
七人都問完了,進入下一個環節。
江白的第二個問題很簡單,
“你是第四研究所的人嗎?”
問題問出的同時,江白識海之中,觀想物遊龍上金光浮動,
真言。
凡你所言,皆為謊言。
在這個問題麵前,眾人的回答反著來聽就行了。
江白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正當壯漢準備開口回答時,之前拒絕回答自己入獄原因的第七人,出乎意料,忽然開口,
“你剛剛用了真言,對吧?”
江白愣了一下,坦白承認道,
“沒錯。”
那人搖了搖頭,
“真言不是這麼用的,太明顯了,他們當中好幾個人都看出來了,隻要準備充分,騙過真言也很簡單,你這樣是問不到答案的”
江白虛心求教道,
“那我應該怎麼做?”
“你既然要找第四研究所的人,直接找他們問就行了。”
說著,第七人有了動作,眾人眼前一花,他兩隻手分彆抓住兩人的脖子。
這兩人,一個是第四研究所的準副所長,另一個,則是曾經在第四研究所的臥底。
一手一個,提著兩人來到紙船邊。
將他們的頭按下去,按在忘川河上,墨綠的河水近在眼前,沾著就是皮毀肉爛的結局,如果整個腦袋掉進去,除非像頭鐵地藏一樣頭鐵,否則必死無疑。
兩隻手按著兩個人頭,將對方的性命抓在自己手中,第七人嗓音依舊溫潤,不急不躁,
“都有誰是第四研究所的。”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