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哪個寒蟬。”
老獸皇搖了搖頭,
“以前也許有很多寒蟬,但到了第四次神秘潮汐,隻有一個寒蟬。”
江白坐在角落,不動聲色說道,“和我聊聊寒蟬,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老獸皇的神色有些恍惚,開始斷斷續續說道,
“寒蟬他和你長的一模一樣,但我知道,你們不是一個人至少現在不是。”
“他有一件蓑衣,蓑衣上從來不沾血,他披著蓑衣的時候,外麵總是下雨天,寒蟬不會蒸發雨水,任由雨水淋在蓑衣上”
“”
老獸皇說了許多,按照常理,他不該和江白說這些。
隻可惜,他如今是重傷瀕死,江白又擁有欺詐序列能力,想要套老獸皇的話自然不是難事。
就比如江白此刻分明披著蓑衣,但在其他人眼裡,這件蓑衣並不存在。
隱皇高仿,隱去自己的存在,沒有任何問題。
老獸皇絮絮叨叨說了大半個小時,感覺差不多了,江白這才站起身,
“說了這麼多,你一定很累了吧?”
“困了的話,好好睡一覺吧。”
“睡醒之後,也許會有驚喜。”
走出屋,兩張大虎臉湊上來,長白山滿臉關切問道,
“哥,老獸皇他”
老獸皇的情況不容樂觀,這一點,長白山再清楚不過。
江白搖了搖頭,“它已經快死了。”
這種傷勢,如果拖著不治,一定會死的。
如今這個老獸皇是善麵所化,自問罪孽深重,加上這身皮囊治好了也是早死晚死的區彆,不如早些死了,省得浪費草藥。
傷勢嚴重,又不肯接受治療,條件也很簡陋,更沒辦法強迫老獸皇主動治療
如果江白不來,長白山說不定都要去找江白想辦法了。
“老獸皇暫時不能死。”
秦漢關的布置,顯然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關內七家,張太平,楚蠻,老獸皇,這些人和勢力,興許在今後都能派上用場。
可要救老獸皇,並非江白一句話這麼簡單的事,最重要的是讓老獸皇自己想活下去。
江白倒是有一個辦法,需要長白山配合一下,
“你去外麵,這樣這樣”
長白山聽著江白的話,有些疑惑,“哥,這樣能成麼?”
“誰知道呢,儘力而為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沉睡的老獸皇被雨聲驚擾,醒了過來,
“外麵在下雨?”
自從受傷以來,他很久沒有睡這麼沉了,此刻醒來,老獸皇覺得精神好了許多,看向屋外,
“怎麼天黑了?”
他記得,自己分明和江白在聊天,天還是亮著的,至於聊了什麼已經忘了,多半是江白做了處理。
嗬,江白這番行事,倒是有幾分寒蟬的模樣了。
可惜了,他終究不是寒蟬
外麵不僅在下雨,天也變黑了。
吱呀——
門被推開,有人披著蓑衣淋雨走進了屋內。
見到蓑衣的瞬間,原先躺在鳥籠裡的老獸皇,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外麵下雨了,路上耽誤了點功夫”
聽著蓑衣下的聲音,老獸皇滿臉激動,甚至伸長了脖子,撲棱了兩下翅膀。
蓑衣抬起,露出那張熟悉的臉,和記憶之中的人影完全重疊在一起。
蓑衣下那張熟悉的臉和江白一樣,但氣質卻截然不同,江白太稚嫩了,就像個18歲剛成年的孩子一樣,寒蟬卻是令淨土內外膽寒的存在,更加成熟,穩重,以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這才是他這才是自己的主人
老獸皇激動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身體在鳥籠裡起伏,連帶著鳥籠都開始搖晃。
迎著老獸皇的目光,寒蟬淡然一笑,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