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他公會全是神級,拿頭打?!
陸蒼退居雅卡蒂克托身後,不打算參與兩者之間的戰鬥。
沒有參與的必要,麵前這位至高人皇並不需要任何的幫助。
蔓莎站立在原地,整個漆黑的大廳此時亮如白晝,她什麼能力都無法動用。
一切隱藏在黑夜之中的攻擊,也都無處遁形。
所擅長的封印,隱藏,也都被完全壓製,無法使用。
幻界裡,被克製是非常恐怖的事。
陸蒼一路走來,帶領神殺公會越級挑戰以弱勝強,都是講究一個立於優勢打克製。
在弱勢的情況下,利用克製關係與弱點,甚至能戰勝比自己強甚至百倍的敵人。
而現在的蔓莎,是麵對一個比自己強不知多少倍的對手,還被死死克製。
蔓莎剛想要抬手。
雅卡蒂克托身旁漂浮的光球卻是猛然亮起,一道紛彩之光爆發穿過!
光芒穿透蔓莎,將蔓莎的右手徹底光化。
蔓莎望著與自己相距僅有數十米的雅卡蒂克托。
壁障將她與雅卡蒂克托隔絕了開來,她沒有任何辦法傷害到陸蒼分毫。
不論她藏著什麼底牌,在這個時候都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這也是幸運恐怖的地方。
雅卡蒂克托根本不需要知道對手有什麼底牌。
一切都是隨機的。
隨機到就連藏匿起來的底牌,都會剛好被隨機的技能給克製掉。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逃,是逃不掉的。
空間已經完全封鎖。
蔓莎徹底釋然了。
“雅卡蒂克托大人,能在你手裡死去,是我的光榮。”
“隻可惜,沒辦法陪您一起去上層界了。”
“我沒有將封印完全解開,您是整個人族唯一一個能補全封印的存在,不過應該會花費您不少時間。”
“若是您足夠幸運的話,或許還能幸存一些人族的火種。”
“您應該會永遠記得我吧,雅卡蒂克托大人。”
夜皇露出無奈笑容,放棄了一切的反抗。
她也無法反抗。
剛剛被光化掉的右手,完全沒有任何複原的跡象。
雅卡蒂克托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下一秒,數千道金紅色的絲線交纏,劃過了夜皇的脖頸。
斬首。
無數絲線收緊的瞬間,夜皇的頭顱也被切割落下。
雅卡蒂克托並沒有留手,而是乾淨利落的將夜皇擊殺了。
這是一場實力極其懸殊的戰鬥,從頭到尾蔓莎都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不過蔓莎也沒打算反抗。
反抗,又能怎麼樣呢?
是要殺了雅卡蒂克托,還是逃走?若是逃走又能逃到哪裡去?
況且,在她的麵前,又怎麼逃?
蔓莎屍骸倒地。
整個戰鬥過程,連半分鐘的時間都不到。
雅卡蒂克托變化出一樽水晶棺,將蔓莎的屍骸收於棺內,而在蔓莎的身上掉出了一封黑色信件。
尊敬的雅卡蒂克托大人,貴安
您拿到這封信件時,我或許已經死在了您的手裡
但我對此並不後悔,因為我已經完成了我這一生最大的夢想
很抱歉,雅卡蒂克托大人,我無法理解您對人族深厚的感情,我對人族並未有任何情感上的連接,不如說,我感覺自己身為人族是一種悲哀,作為那麼弱小的種族存活是一種悲哀。
我時常在禁書館翻閱那些關於上位種族的記載,看到對它們的記載,讓我心中不由生出嫉妒與不解,為什麼您不是上位種族?若您不需要帶著人族這個拖油瓶,不是弱小的人族身份,您該會有多偉大?
在我就任夜皇的三百多年時間裡,我從未見您離開過人皇殿,聽說您已經在這宮殿裡居住了數千年之久,你時常與我說起很久以前的事情,說你還沒成為人皇時所看到的風景,我從您的口中聽出了懷念,還有對自由的渴望。
抱歉,雅卡蒂克托大人,這是我私自為您做下的決定,您怨恨我也好,厭惡我也罷,我隻希望您能夠擁有更加遼闊的未來,我想眷顧您的幸運大抵也是這樣想的。
雅卡蒂克托大人,在您開啟破天儀式後,由上至下的通道就會打開,而封印隻能在開啟破天儀式後才能修補,若是您想要修補封印的話,可就哪都去不了了。
所以,雅卡蒂克托大人,我想,應該是我贏了。
雅卡蒂克托一眼掃過信件,眼底有柔光微動,但卻沒有表露出任何悲傷。
“蒼穹,你說的是對的。”
“蔓莎背叛了人族。”
雅卡蒂克托語氣平靜,仿佛剛剛並沒有殺死誰,夜皇也沒有叛變,就好像她隻是故事的旁聽者,而非當事人。
一切都是那麼雲淡風輕。
雅卡蒂克托根本沒有因為蔓莎的留言停留一分一秒的情感,便繼續道“破天計劃,沒有我預想的那麼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