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不小心,我又上教科書了!
桃花精原本不是一隻精怪,他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叫阿灼。
十六歲以前,他家境殷實,生活富足。
但天下大亂,戰火和災難還是蔓延到了他生活的小鎮,父親最終隻能帶著一家人逃離小鎮。
在逃離的路上,他病了,病的極重。
那些餓了好幾天的禿鷲,像是嗅到了他將死的氣息,一路尾隨著他們的馬車。
父親為了引開那些禿鷲,保全一家人,將他扒光從馬車上丟下來。
阿灼不怨父母。
亂世中,人命本就不值錢,能用他的命救下一家人,他還覺得挺值得的。
但他沒想到,那些禿鷲卻仍舊追著他父母的馬車去了,最後將他的父母身上的肉啄了個乾乾淨淨,隻剩下一具枯骨。
他自己也終於撐不住,離開了這個人世。
因為暴屍荒野,他的靈魂也殘缺不全,飄飄蕩蕩,就在快要魂飛魄散的時候,有人把他的屍身下葬了。
就下葬在那棵桃花樹下,足足用了六天。
他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曾看到那人的真身,可他卻永遠記住了她靈魂裡的氣息。
他在桃花樹下自己悟出了仙緣,和桃花合二為一,最終修仙成妖,成了方圓幾千裡最標致的妖精。
他每日攬鏡自照,總沾沾自喜的想著,這等美貌,隻要她看見了,必定一眼萬年。
於是他等啊等,等了兩百年,終於等到了那個人。
他用十裡桃花將那人引了過來,然後故意拿著自己的劍去問她。
“仙子剛才路過我的地方,我就見著了這把劍,想必是仙子落下的吧?”
他笑的燦爛,卻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若是尋常人看見他這般美貌的男人,恐怕就要順了他的話,將劍接過去,順勢與他搭上幾句話,問他姓甚名誰可曾娶妻。
然而她卻偏偏木著一張臉,拿出了狼牙錘來。
那狼牙錘依稀是扁的,怕是錘過了不少人。
他一時有些發怵,總覺得下一刻被錘死的可能就是他。
“這才是我的法器,你那法器不知是哪個修士落下的,你不還回去,人家隻怕急的到處找。”
桃花精,“……”
誠然那錘子是嚇人了一些,可她看著還是慈眉善目的,又還能為一個素未蒙麵的人挖墳,想必不會是個愛家暴的女子。
即便家暴,那他……忍著就是了,反正他也經打經錘的很,輕易是錘不死的。
所以這一生,他跟定她了,她若是不願意他跟著,他就撒嬌賴皮打滾撒潑。
這些他最在行了。
而她確實也拿他沒辦法,最後隻能默認了他的存在和跟隨。
世人都說,前世埋你的人,必定是你今生的摯愛。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算不算愛,他隻知世上生靈千千萬萬,他都看的不甚歡喜。
唯有想到她看到她,他一顆心跳的厲害,隻想永生與她相伴。
現在她心中沒有他,過個百年千年的,他不信自己還不能在她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但這一生,委實是太短了一些,不過短短幾百年,她便要離開了。
他心裡傷感,終究不甘心,問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