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不小心,我又上教科書了!
可他們不回應,不耽誤李硯修罵。
沒人打斷他,他罵的更順暢,罵的在場所有人呼吸急促,恨不得當場閉過氣去。
為什麼這世上竟有李硯修這樣的人?每被貶一回,罵人的功力就越深厚一層,這份仿佛沒有罵人瓶頸一般。
終於有官員承受不住他不帶臟字的侮辱了,站出來,氣憤的說道“宇國是怎麼走到今天的?不是這些無知婦人上躥下跳和好戰的武官整天喊著打打殺殺造成的嗎?跟我們這些老老實實手無敷雞之力的文官有什麼關係?這大廈將傾,難道不是我們兢兢業業辛苦操勞,為了江山社稷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嗎?”
李硯修直接衝上前,懟著那官員的鼻子罵道“你們怎麼鞠躬儘瘁怎麼操勞的?宇國在你們的治理下五穀豐登國泰民安路不拾遺政治清明了嗎?百姓不必為苛捐雜稅家破人亡了嗎?男子不必為無儘的戰事死絕了嗎?女子不必守寡不必遭受敵人淩辱遭受自己人的壓迫了嗎?都沒有,相反,在你們的鞠躬儘瘁下,百姓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他們的錢財被搶劫一空,男人被強行征壯丁,他們保家衛國的時候,妻子兒女在家遭受迫害,他們的老人為了下一代能活下去餓死的餓死吊死的吊死,宇國餓殍滿地,到處都是百姓的屍體,倒是你們自己,腰包裡裝了不少吧?”
聽說大人口口聲聲喊著自己為官清廉,窮的吃不起飯,結果這次陛下倒是從大人府上搜出來十多抬的金銀珠寶,大人寒門出身,家世不顯,俸祿又才多少?這些錢財怎麼來的,不要告訴我是你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你有那本事,隻怕整個京師的商鋪酒樓都是你的,你才能當官二十年賺來這麼多錢財……”
“你所謂的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就是為了如何掏乾老百姓的心血死而後已而已,你怎麼好意思把鞠躬儘瘁掛在嘴邊?存心侮辱諸葛孔明嗎?”
那官員臉色變換來變換去,可是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誰讓李硯修說的都是事實。
而這個通病其他官員也有,所以他們隻能避重就輕,哪裡敢真的去跟李硯修掰扯這個問題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越是掰扯,李硯修就越是要把他們的底褲都給扒下來而已。
“李大人,你說的那些問題,都需要時間,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我們都在努力,你不能因此就否定我們對朝廷的貢獻……”
李硯修白眼甩上天,“宇國都建國百多年了,各位都當官都幾十年了,就這麼幾件最基本的事都還沒有做到,這是時間的問題嗎?這是你們能力的問題,聖人有言,天下大事,能者居之,能力不行就趕緊滾,最怕有些人屍位素餐還覺得自己功勳卓越,把占著茅坑不拉屎當成常態,還去指責真正在以畢生之力去改變這個國家的人!”
都開始用粗話罵人了,眾官員氣的一直甩袖子。
“是是是,我們站著茅坑不拉屎,李大人你最有能力最有本事,隻有你在為陛下出謀劃策為百姓殫精竭慮,整個宇國全靠了你!”
李硯修,“大可不必如此誇我,我不過是做了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比起我,各位大人更應該意識到,顧氏一門對宇國的付出。”
眾人,“……”
誰誇你了?你還真是不懂謙虛二字怎麼寫。
李硯修繼續嗶嗶,“顧氏滿門忠烈,顧琮顧大將軍親建玄甲軍,守邊關二十多年,丹國絲毫不敢進犯,真國屢屢進犯皆以戰敗告終,玄甲軍紀律嚴明秋毫無犯,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迎……”
“虎父無犬子,三位顧小將軍也沒有辱沒顧大將軍威名,他們自幼跟著顧大將軍上戰場,年紀雖輕卻已戰功顯赫,最後戰死沙場,也沒有向敵人投降……”
“顧姑娘繼承乃父遺風,帶著鐵鷹軍所向披靡,擊退西路大軍,取下真奉術首級,收回六郡打到真國王廷,揚我宇國國威……”
李硯修滔滔不絕,雖然他也是文人,他承認文人中也有很多有骨氣,但是更多的人,早就在溫柔鄉中忘記了當初寒窗苦讀時經世濟民的崇高理想,他們安於現狀,隻想苟且偷安,氣節尊嚴都已經成了掛在嘴邊的遮羞布。
很多時候,宇國的尊嚴,都是靠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武將在戰場上死死支撐著。
然而,李硯修激昂慷慨說了半天,那些官員無法否定顧陌的那些功勞,卻有的是否定顧陌的理由。
“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李大人把她抬得這麼高,不會是和這個女人有什麼齷齪的勾結吧?”
這下倒是李硯修被氣的不輕了。
“她是女人,她是頭發長,但她的見識豈是爾等可比的?她不為一時的苟安棄國家尊嚴於不顧,她不為個人私欲打壓異己作賤百姓,她手裡的長槍始終對著敵人而不是自己國家的百姓!她是女子,正道在肩,俯仰無愧於天地,宇國的百姓都認可她,崇拜她,她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活得堂堂正正,活得光明正大!”
“她正是我等讀書人一直欽佩的蓋世英雄,是我李某人此生所見的豪傑擔當!各位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自認有見識有擔當,在下也以為各位身上雖然有些小毛病,但也應該是豁達遠見之人,沒想到心思如此齷齪,但凡是個女人,就要看不起,但凡一個女人跟男人關係走近了一點,就要用齷齪的心思去猜測他們,承認一個女人很優秀,難道有損各位的麵子嗎?難道讓各位直不起腰來了嗎??”
官員們臉上火辣辣的,一個個的你你我我了半天就是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說句不好聽的,顧將軍父子四人是怎麼死的,在場各位都很清楚,就算是沒有參與進去也有推波助瀾見死不救的責任,身為朝廷重臣,眼看著忠良被陷害卻無動於衷,各位怎麼也好意思把腰板挺的這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