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塵王歸終絕不是一個毫無心機得傻白甜。這樣子熱情的招待兩個陌生人,如果不是毫無心機必然是暗藏殺機了。”林逸已經啟用了言靈?鐮鼬,防止有人暗中偷窺。
薩菲爾皺著眉“理由呢?歸終是個仁慈善良的魔神,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對他人出手的吧?至少目前我們並沒有表露惡意。”
林逸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涉及到歸終你的心就亂了,你還覺得她是歸終嗎?歸終早就死了,連形體都湮滅了,她是哪兒冒出來的?她根本不是歸終,你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
薩菲爾也不甘示弱“我倒覺得她的存在反而證明了我不是歸終,不然你怎麼解釋眼前的一切?秘境中的一切不是憑空誕生的,這些都是有根據的。就算她不是完整的歸終,那也起碼是殘魂之類的東西。”
“噓!來了。”林逸正準備說話,鐮鼬就將信息傳遞了過來,有人在門口。
過了十幾秒,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林逸開口道“請進。”
之前離去的歸終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盤子上放了一盞茶壺和兩個茶杯。
她放下手中的托盤,擺放好茶壺和茶杯這才開口說道“客人渴了吧?我煮了點茶,這可是我專門去璃沙郊培育的茶葉,為此還和天衡山的山王吵了一架呢,好在她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才有了這些茶葉。”
“山王……是那個藥師吧?我知道她,性格挺古怪的,不過心地善良。”薩菲爾的腦海裡浮現出白術的長生。那家夥的脾氣一直很古怪,可惜這一路來的匆忙,沒時間去見見她。
歸終眼裡露出了喜色“你也認識那家夥啊?每次嘴上說著不要不感興趣沒意思什麼的,最後還是乖乖就範了,很有趣的家夥不是嗎?”
薩菲爾點點頭“我記得她自稱‘長生’整天忙著給人治療的事情。”
歸終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長生啊。像是她的性格,等她回來我要好好嘲笑她一番,看她是如何氣急敗壞的。”說著捂著嘴偷笑起來,估計是找到樂子了。
倒好茶,她又開口問道“客人看起來也是有見識的,還不知你們來自何處呢?”
林逸端起茶杯輕輕嗅了嗅,茶香四溢,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茶,他細細品了一口然後讚歎一句“入口甘甜,唇齒留香,塵王這茶葉,世間極品啊。你問我們的來曆嗎?嗯,我們從桓那蘭那而來,聽聞此處有地脈封印,想要來看一看,探個究竟。”
薩菲爾對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欽佩不已,但麵前的茶水她卻不怎麼敢喝,萬一有問題呢?那不是寄了?
歸終聽了林逸的解釋也是點了點頭,沒有發表疑問“地脈封印,我並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二位可以暫且住下,待摩拉克斯他們歸來,有什麼問題,也好找他們解惑。”
林逸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了。”
地脈封印的線索也沒有找到,二人決定暫且在這裡住著,也好在這段時間裡多方打聽,薩菲爾對這個時期的摩拉克斯等人也十分感興趣,不知道他們又是怎樣的模樣。
在二人還處在秘境之中的時候,熒已經來到了絕雲間,找到了仙鹿外形的仙人削月築陽真君。
在聽完熒的複述之後,削月築陽真君卻並沒有暴怒,隻是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帝君,於請仙典儀遇刺身亡?不可能。”
“誒?”小派蒙一下子就急了,趕緊解釋到,“真君,我們真的沒有說謊啊!”
熒卻十分冷靜地按住了小派蒙“派蒙,冷靜一點,聽真君說完。”
看著熒的舉動,削月築陽真君暗自點了點頭,這個旅行者確實很不錯,擔得起那日老友對其的評價。他開口解釋道“我並未說爾等誆騙於我,罷了,如此大事,我不好獨斷,煩請替我傳個口信,隻會眾仙。”
熒點了點頭“還請真君明示,我要去往何處。”
“留雲借風真君,理水疊山真君。這兩位常在此間,但你未必有緣相遇,隨緣即可。還有一位降魔大聖,護法夜叉,去往望舒客棧或可覓其蹤跡。”說完,削月築陽真君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熒也隻好帶著百無禁忌籙繼續訪仙之旅。看到熒離開後,削月築陽真君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薩菲爾是在璃月港的,而且和帝君在一起,如果她在的情況下都有人能當著她的麵刺殺帝君那才是天大的笑話,除非天理的維係者親自出手,否則在這個世界上還真不見得有誰能辦到這樣的事。
同時擊敗璃月兩大頂尖戰力,這怎麼可能辦到?越想,他就越覺得哪裡有蹊蹺,於是就回憶起前幾天與諸位老友聚會的時候,一席黑色修女服的少女透露的那番話。
“過陣子,璃月港會有些不太平,但那時候我估計已經離開了,不過也沒關係,這些都是必須要經曆的事,你們得知事情之後也彆有太大的火氣,不是什麼大事。”
當留雲問她是不是要放棄引導凡民的職責的時候,少女的回答也十分耐人尋味。
“人治的時代終究是要來臨的,沒有哪個仙人注定要永遠成為凡民的保護傘,一千年,兩千年,時間久了,苟延殘喘也會被當做不思進取,守護的高牆也會成為束縛的囚籠。人是不會停下開拓的腳步的,在他們發展到為天理所不容之前,我想嘗試著,給他們開辟出新的道路,能夠讓他們得以在一片真實的星空下自由的呼吸,我就滿足了,即使到時候沒人知道我。”